容淺止的聲音輕靈婉約,更是帶著幾分笑意,薛莽聞言,這才把眸光看了過來,虎目中頓時劃過一道驚豔之色。
他自然是聽說過容淺止的,知道容淺止是南楚前右相的養女,幾個月前才和沐王爺沐王妃相認,雖然聽聞容淺止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隻是她已經嫁人了,他自然對一個有夫之婦沒什麼興趣,也懶得多看一眼。
剛剛他一眼掃過,並沒有注意到她長得如何,不想,她竟然如此絕色,在這京城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看到容淺止的容貌,薛莽有些心猿意馬,遲遲沒再發號施令。
跟隨薛莽而來的百十來名士兵都是薛莽挑選出來的,常在京城裏走動,見多了當朝權貴,他們看著中間的幾人容貌不凡衣著不凡,都知道這幾人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可沒膽子在沐王府門前鬧事,他們瞅著薛莽,見他沒再出聲,也都聰明地沒有立即上前抓人。
宮漠寒眯了眯眼,看著薛莽如此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的止止看,怒從心生,他冷冷地開口:“薛統領這是啞巴了?”宮漠寒的聲音極冷,冰寒徹骨,王者的威壓瞬間傾泄而出。
薛莽隻覺得一陣寒風撲麵,他猛地一個激靈,腦袋清醒了許多,他瞬間把大刀指向了宮漠寒,怒道:“哪裏來的大膽狂徒,竟然敢侮辱朝廷命官,來人,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看著指向自己的大刀,宮漠寒好看的鳳眸中寒光乍起,他剛想動手,就見眼前一道金光閃過,哐當一聲,薛莽手中的大刀斷成了兩截,一截掉到了地上,宮漠寒轉頭看向容淺止,俊臉上的寒冰瞬間融化,他寵溺一笑。
薛莽頓時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半截大刀。
容淺止把鳳天索收了回去,看著薛莽挑了挑眉:“我說,薛統領,你為了一己之私,讓你的這群手下都陪著你掉腦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聞言,士兵們麵麵相覷後,都把目光投向了薛莽,一人開口問道:“統領,她說的是真的?”
薛莽這才回過神來,他猛地把手中的半截大刀扔在了地上,刷地一聲把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怒道:“休要聽她胡說!快,把他們都抓起來!”
此時此刻,薛莽隻覺得顏麵掃地,他哪裏還顧得了那麼許多,他隻想快點找回場子,快點完成思思交代的事情。
容淺止幽幽一笑:“我想,各位都是帶了腦袋的,你們何不想想這沐王府是什麼地方,我為何敢讓人砸了沐王府的門,而你們這薛統領為何如此巧合地把你們帶到了這裏來,你們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還是說,你們願意為薛統領上刀山下火海,已經視死如歸了?”
聽了容淺止的這番話,士兵們都把目光在容淺止幾人的身上轉了幾圈,其中腦子活絡的已經猜到了幾分,猛地睜大了眼睛,娘啊,這位不會就是沐王爺失散多年的女兒,南楚的寒王妃吧?
在與容淺止相認後不久,燕沐就修書一封派人送到了北燕的皇宮,算是讓容淺止認祖歸宗了,消息一經傳出,很快便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隻是容淺止還沒有回京,沒人知道她長得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