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剛出了醫院,開這車上子往回去的時候,接到了陸亦深的電話。
顧言的心一緊,自從瞞著陸亦深徐漫的事,他就怕和陸亦深相處。可是有不得不和他周旋,若是自己躲著他,恐怕隻會引起他的懷疑。
他穩住心神接起電話。
那邊出過來陸亦深低沉的聲音,“暗夜06包間。”說完沒有給顧言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他不是詢問,而是直接命令。
顧言吸了口氣,在前麵的路口拐了彎,朝著暗夜開去。到地方,顧言停好車子,走進去找到06號包間,他推門進去。
包間裏光線很暗,陸亦深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口微敞著,袖口卷在手腕上,骨戒分明的手指,攥著玻璃杯,白色的液體,他一飲而盡。
顧言走進來,拿掉他手中的杯子。
“你又怎麼了?”顧言心裏知道,隻是裝的什麼都不知道。
陸亦深沒有惱,也沒有怒,淡淡的看著顧言,“陪我喝一杯。”
顧言應聲坐下,陸亦深給他倒滿酒,也給自己倒滿,他沒有急著喝。而是說道,“顧言,我們相識多久了?”
“十年。”從大一認識,一直到現在。
陸亦深沒有言語,端起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再次一飲而盡。
顧言也端起酒杯飲盡。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亦深,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回不來了,覆水難收。”
陸亦深的眼眸快速的略過異樣的光芒,很快他就收斂起來。陸亦深沉默著,不言也不語。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
“現在公司貌似也用不到我了,我想到外麵去看看。”顧言思考了很久,決定趁著這個機會,辭掉自己的職位,帶著徐漫離開。
陸亦深終於抬起眼眸看著顧言。他攥著手中的杯子,似乎有把玻璃杯捏碎的衝動。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他隻說了一句,“你想清楚,你辭的不是一個職位,而是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撂下話,陸亦深起身離開。
顧言感覺了今天的陸亦深的反常。他以為還是因為沒有找到徐漫,所以陸亦深心情不好,就沒有深想。
當天晚上他就把辭職信發到了陸亦深的郵箱。然後安排和徐漫出國的事宜。
此刻,陸亦深在書房,看著顧言發來的辭職信。臉部的線條,格外的冷硬。隱約透著暴戾的氣息。他周身的空氣,仿佛都能凝結成冰。
這段時間,他就發現顧言的舉動反常。如果之前他隻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他之前太過著急,忽略了細節。
江市就這麼大,到處都有監控,但就是沒有找到一丁點線索徐漫的痕跡。他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她躲著自己無可厚非。徐庭毅死了,公司關閉,結婚後她根本就沒有上過班,沒有人脈,怎麼逃過自己查找的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幫助她們,而且還是非常了解自己的人,才能準確的躲過自己的查找。
“顧言。”他在嘴裏嚼著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