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林文茵腰間一攬,驚的她全身都繃緊一動都不敢動,曹佑笑眯眯的朝著唐歡歡一笑,道:“郡主放心,晚一點我定會將人安全送回林家,若是她少了一根頭發你大可以來找我。”
唐歡歡一臉怪笑的點著頭,林文茵表現的越不自然她的笑意就越是深邃,直到兩人離開她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此,紅衣也忍不住輕笑道:“那世子莫不是對林姑娘有意吧?”
唐歡歡端了端肩,臉上的笑意不減,“也許吧,聽茗兒說前幾日在山上時,這兩人可是一直粘在一起呢,也許有了什麼好事也不一定。”
見她笑成這般,紅衣稍斂笑意,問:“你的頭不疼了?”
聞言,唐歡歡臉色一僵,尷尬了一下,“嘿嘿,我這人就是體質好,什麼頭疼腦熱的來得快去的也快。”
這胡謅之言紅衣要是信,那就是他傻,但既然她有心事,他也不會逼她說,好看的長指輕輕端起茶碗放在嘴邊輕抿,“聽說榮王這幾日病了,一連多日都沒出過房門,這事你可知道?”
唐歡歡抬眸看了紅衣一眼,恍惚的目光並沒有被低著眼睫的紅衣看到,“他病了為何我要知道,難不成他還大張旗鼓的四處宣揚了?”
聞言,紅衣淡淡一笑,“宣揚倒是沒有,隻是我個人覺得有些奇怪,不知是什麼大病竟病的接連幾日不能出門,以你們的關係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去瞧瞧?”
唐歡歡眉梢一挑,佯裝聽不懂他的話,“關係?難道我和他之間看起來像是有什麼關係的人嗎?”
紅衣眼眸一抬,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回答卻全都顯示在了他的眼裏。
見此唐歡歡嫌棄的咧了咧嘴,“前不久你還問我宮洺和蘇子辰我會選誰,怎麼才短短數日/你就將我和他扯上關係了?”
聞言,紅衣輕輕點了點頭說:“我的確是問過,但是你當時說你的選擇是隨著你的心,據我所知你此次上山榮王可是一路相陪,這麼多天的相處難道你們沒有交到一點情誼?”
情誼?
如果換做別人一路相隨並救了她兩次,這樣的人她定是會有幾分情誼,但隻因這個人是宮洺所以她才會這般不理不睬,可是她這般區別對待又說明了什麼?為何她偏偏會抵觸他?為何他的待遇會跟別人不同?
唐歡歡拿起茶碗喝了口茶,清淡的茶水喝的她口中無味,倒掉清茶換了一杯純釀,一仰而進,辛辣苦澀一股腦的湧進心頭,這才使她理清了頭緒。
放下手中的杯盞,唐歡歡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情誼這種東西不是跟誰都會有的,有的人就算你跟他相處一輩子,也許都不會有情誼這種東西。”
定遠候府
“世子,您帶我來您府上做什麼?”林文茵下了馬車,看著定遠候府的大門,頓時疑惑。
“找你來當然是有事,外麵人多口雜,免得被人聽去了。”
“可是……”
見她如此猶豫,曹佑便伸手一拽,“可是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這裏是我家,不管我們做什麼都不會被人打擾的。”
聞言林文茵一愣,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被打擾,為什麼這話聽起來這麼別扭?
一路走進,林文茵麵色發苦,看著周旁經過的下人不時打量,她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再看看曹佑攥在她手腕上的手,林文茵動了動胳膊,想要把手抽出。
“佑兒!”
一聲輕喚,曹佑和林文茵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中年女人穿著一身湖藍色的素錦略顯驚訝的看著她。
“娘,有事嗎?”曹佑似乎並沒發現曹夫人怪異的目光。
曹夫人緩緩走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林文茵一番,“這是誰家姑娘?佑兒,你居然帶姑娘回府也不提前說一聲,簡直是越來越胡鬧了。”
曹夫人的話說的林文茵有些無地自容,隨便與男子回家,這根本不是好人家的女子該做的事,她忍著心中的難堪解釋道:“夫人誤會了,小女與世子隻是平泛之交,今日來府上打擾實在是事出有因,我們並非夫人想的那般。”
見她這麼急切的解釋,曹夫人反倒笑了,她掩著嘴看向曹佑說:“原來這世上還有佑兒吃不定的女子,人都帶回府了也不肯承認與你的關係。”
聞言,曹佑嘴角一抽,氣憤回道:“曹夫人,請問有誰家的娘會像您這樣打趣自己的兒子,您兒子不招人待見您很開心?日後我若是娶不到媳婦,您可別急。”
這話可絲毫威脅不到曹夫人,自己的兒子什麼脾性她這個當娘的還是清楚的,他若娶不到女人,除非是天底下的女人死光了,不然怎麼都不會輪到他孤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