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唐姑娘,王爺說了,不論你說什麼就是不能讓你進。”
瞪著那跟她杠上的守衛,唐歡歡咬著牙深吸一口氣。
尼瑪,她特麼快炸了!
轉身,砰的一聲,唐歡歡一腳踹向大門,那力度,就看被她踹掉的一個角就知道有多大了。
見此,門前的兩個守衛頓時愣住,他們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們該不會是眼花吧!……
正門不讓進,她就走偏門,不過是一個破王府,還能攔得住她?
躡手躡腳的推門走進,可是那站在門前像個樁子似的人險些將她的魂嚇飛,唐歡歡以為又是一個來攔她的,正準備開罵,就見南影轉過身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走開了。
“誒……”
唐歡歡愣了愣,剛要叫,就見南影腳步一頓,低聲說:“王爺已經昏迷了,還請姑娘別再耽擱了。”
“看來你們王府還是有明白人嗎!”唐歡歡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並沒有得到南影的任何回答,她跟著南影來到宮洺的房裏,南影沒有多留,直接退下。
看著桌麵上那一堆堆的藥瓶,唐歡歡眉頭一擰,瞪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該死的家夥,寧願亂用藥都不要我救,昏死你算了。”
褪去他上身的衣服,唐歡歡用銀針封穴逼毒,半個時辰後,宮洺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擦了擦額上急出來的汗,鬆了口氣,而後拿出丹藥往他嘴裏送,可是看了半天他好像都沒有咽下去。
她奇怪的皺眉,按理說這人醒了,應該知道咽東西才對,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她深吸一口氣,俯身剛貼上他的唇,就見他吼一滾,緊隨著一雙冷眸倏地張開。
唐歡歡猛地抬頭,吼道:“你有病啊,嚇死人了。”
宮洺早就知道她會來,可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晚,門前的守衛的確是他吩咐的,但在後門守著的南影也同樣是他吩咐的,可是事實證明,這個女人的確是個沒心的,明知道他中毒,居然到這個時候才來,若不是他命大,怕是這會兒早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你走吧!”宮洺頭一扭,莫名的驕傲讓他不願再對她挽留。
一聽這話,唐歡歡也沒了好脾氣,她突然暴躁,扯著嗓子吼道:“不用你說我也會走。”
聞聲,宮洺轉過頭錯愕的看著她。
她現在是跟他發脾氣嗎?她居然還有理了?死丫頭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唐歡歡氣呼呼的一張臉,一邊用力的拔著銀針一邊嘟囔,“又要跟我恩斷義絕,又讓人守著門不讓我進,真當我願意來啊?要不是因為你的毒是因為我,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大半夜的,我已經快要累死了,還要跑來管你,你真當我那麼閑?”
聽聞她這埋怨的話,宮洺一言不發,不是因為他不肯說什麼,而是他實在插不上嘴。
“沒錯,我是妙毒仙,我是沒告訴你,在聊城給你解毒的人就是我,我就是坑了你的錢,我就是回到京城之後假裝不認識你,可是那又怎樣,死罪嗎?”
“那蘇淺呢?”宮洺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她的兀自發泄,她隱瞞的事的確算不上死罪,但他最為在意的卻不是她妙毒仙的身份,而是那個自稱是她男人但她卻不反駁的人。
聞言,唐歡歡眼一瞪,繼續凶道:“蘇什麼淺,幹你屁事,別忘了,說跟我再無瓜葛的人可是你,他是什麼人輪不到你管。”
說罷,唐歡歡將針包一斂,起身欲走卻被宮洺猛地扯到了身下,凝著身下的人,深眸探究似的縮了縮,“告訴我,你並不愛他。”
相視片刻,唐歡歡的眼底開始出現了變化,然而這種變化恰恰是宮洺最為害怕的,因為每當她出現這種目光,她的話就再也讓人分不出真假。
唐歡歡嘴角一扯,邪肆的笑了笑,“我說不愛他,你信嗎?不怕告訴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打算過嫁給你,沒錯,我的確是被你感動,並且有那麼一點喜歡你,可是你以為你幾個月的感動能比得過蘇淺在我身邊的五年?不管我喜不喜歡他,他守了我五年是事實,單憑這一點你就沒有辦法跟他比,你想殺他,我不同意,並且到死都不會同意,你若是想要恨我,那你就恨吧,我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
望著她的眼,宮洺沉默的很久,她曾經說過,倘若他願意相信她的話,那麼她的話就是真的,現在,他選擇相信,他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他相信在這個沒心沒肝的丫頭心裏,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他的位子。
放開他的手,宮洺轉身躺到了一旁,眼眸輕闔,一聲長歎,“我懂了,你走吧!”
唐歡歡偏頭看著他平靜的側臉,心頭狠狠的一抽,她爬起身,撿起地上的針包,回頭間眼底一層輕霧浮起。
“我走了,再見。”
——
兩天來,唐歡歡依舊入宮,可是宮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床邊,唐歡歡一邊施針一邊失神,下針時都不知道紮錯了多少地方,不過好在宮楚現在隻是個活死人,紮錯了出點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