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越是這樣,在赫連情澤的心裏就越是難以容忍!
下一瞬,赫連情澤驀地從赫連拓身邊邁步,在走向赫連情歌之際,他眉眼之間是一片明顯的輕謾,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冷笑道:“情歌,這麼說來你是承認本世子這些傷口是你所為了?!
別說什麼自投羅網!如今誰不知道你和塵王的交情匪淺,現在恰逢塵王駕臨,說不定在你眼裏,即便你殺了本世子,仗著有塵王撐腰,你也不必有什麼忌諱!
至於這些傷口,若非你所為,本世子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
現在錦瑟莫名身故,而你又如此‘巧合’的將她帶回來!這沒準就是你用來轉移我們視線的方法!
本世子還就奇怪了,怎麼塵王一來,你就突然出現了!還說你不是他們的同盟?!”
赫連情澤幾乎沒有給赫連情歌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將他所想象的各種可能性‘如數家珍’的全都說了出來!
此時,正如赫連情澤所言,他的話也讓赫連拓看著情歌的眼神中,開始充滿了懷疑和打量!
“情歌,這事你怎麼解釋?”
赫連拓低沉的語氣不容拒絕,而這時候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雲曼,掛滿涕淚的練級愛猛地從赫連錦瑟的身上抬起頭,嗚咽的說道:“王上,這事一定就是他做的!
一定是他對我們當年送他去齊楚國的事而心懷恨意!所以他才會殺了錦瑟,達到他報複的心理!
王上,錦瑟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也是赫連部落唯一的郡主,她現在這麼不明不白的慘死,你一定要給她討回公道啊!
我的錦瑟,我可憐的錦瑟!”
雲曼此時的表現雖不乏對赫連情歌落井下石的嫌疑,但是她撕心裂肺的痛哭,也的確承載了她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實!
眼下,麵對赫連拓和赫連情澤的咄咄逼問,赫連情歌半垂的眼瞼,斂去了自己一片輕嘲的神色和難掩的痛楚!
他終究在他們眼裏,永遠是個外人!
哪怕,他十幾年未歸,如今一朝歸根,卻還不如一個下人在他們眼裏來的重要!
“父王,母上,我沒有殺錦瑟,也沒有對大哥動手!
塵……塵王的駕臨,我本也不知,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曾與他見過!”
赫連情歌默默的開口,卻很巧妙的隱去了凰老三殺了赫連錦瑟的事兒!
他知道自己無能又渺小,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省去一些麻煩!
如果部落中人真的要將錦瑟的死怪罪在他的頭上,那他認了就是!
“嗬!赫連情歌,你說你沒見過塵王,你認為本世子和父王會相信嗎?
你在齊楚國這麼多年,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他們的關係已經交好到什麼程度了?
這次,父王好心召你回來,結果你歸來這麼久卻不曾給父王問安一句,你該當何罪!”
眼下,赫連情澤過於迫切的想要給情歌定罪的心理已昭然若揭!
但,能夠囚禁白虎多年而不被世人發現,同時又能在當年的割據戰役中統一外族部落的赫連拓,若是輕易的就能被左右思想,那麼他恐怕早就坐不穩酋長之位了!
此時此刻,主帳之內,赫連拓和赫連情澤目光如炬的睇著赫連情歌。
而雲曼則快要哭暈在赫連錦瑟的身上!
明明是同出一脈,但他們的表現卻像是對待外敵一樣,這也再次讓赫連情歌痛苦的無法自拔!
或許,他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也許,他這輩子唯一的用處就是去齊楚國當質子,從而給部落帶來了將近十五年的安寧!
可他的心事,又有誰能明白!
他隻不過期盼些許的溫暖,結果不論怎麼做,他們都始終如一,不曾改變過分毫!
“大哥,我沒有!”赫連情歌淡淡的抬眸看向赫連情澤,從他的表述中,他已經知道自己這次被他囚禁毒打的事,父王是肯定不知道的!
他暗暗喟歎一聲,再次轉眸看著赫連拓,兩人有幾分相近的眸子卻噙著不一樣的情緒!
少頃,赫連情歌沉沉的開口,道:“父王,錦瑟的屍體是在幾裏外的河畔發現的!
若父王不信,可以派人去調查!至於大哥的傷,還有兒臣與塵王勾結一事,都是子虛烏有的!
兒臣不怕父王責罰,隻請父王查明真相,莫要被謊言蒙蔽!”
赫連情歌平平的態度,卻直指赫連情澤從中作梗的嫌疑,心性驕傲的赫連情澤自是難以接受,不由得怒氣爆棚之下,右手成拳直接就對著赫連情歌的胸口打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赫連拓的眼神驀然一厲,正要開口阻止時,卻為時已晚!
而赫連情澤在出手後,也心裏驚覺,他的做法恐怕有些不妙!
然而,事已至此,一切都來不及了!
但見……
赫連情歌陡然間被赫連情澤的拳頭狠狠的擊中了胸口,甚至沒有任何防備的就後退了五步!
在他趔趄的身形好不容易站穩腳跟時,他單手捂著胸口的指縫間,卻潺潺的流出了鮮血,瞬間蒼白的臉色也難以掩蓋他瞬間席上傷口的劇痛。
至於赫連拓,則倏地起身,呲目瞪著赫連情歌被一拳便打出鮮血的傷口,怒喝一聲,“情澤,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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