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瑟瑟發抖的俯下身子,眼神中盡是驚慌!
“朕的好尚書,皇後的好弟弟,當初你來齊楚國投奔的時候,可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日?”
凰毅的鼻翼不停的翕動,眼底殺氣盡顯!
聞聲,孫慶遠的身子一顫,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凰毅,然而他身後的黑夜悚然,漆黑的看不到盡頭!
加之凰毅臉上的神色那麼深邃濃鬱的陰森,沒由來的讓孫慶遠心生不好的預感!
“皇上恕罪!老臣隻是……隻是擔心皇姐,所以深夜前來探望,請皇上恕罪!”
孫慶遠說著就要跪在地上,然而凰毅卻冷冷的笑了,“孫尚書,你身為齊楚的工部尚書,手握重權,錦衣華服,但你真的讓朕很是吃驚,你投靠前朝太子月琴歌的事,你皇姐知道嗎?”
前朝太子月琴歌?!
聽到這個名字,夏緋羅的臉上明顯疑竇閃現!
而孫慶遠卻整個人如遭雷擊的怔愣在原地!
夏緋羅上前,一把拉住孫慶遠,“怎麼回事?什麼前朝太子月琴歌?”
見夏緋羅滿麵的疑慮,凰毅依舊冷笑,“怎麼?堂堂南夏國的帝君,你親妹妹的皇夫,你竟不知道?”
夏緋羅完全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忍不住上前看著凰毅,“你在說什麼?帝君和月琴歌有什麼關係?”
“夏緋羅,到了此刻你還在和朕裝傻?你難道真的不清楚,夏緋綿的帝君就是前朝的太子月琴歌!
而這次,月琴歌在前朝的舊都發動暴/亂,而你的這位好弟弟,就是其中的幫手之一!”
凰毅話落,夏緋羅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努力的消化著一切,但怎麼都無法將這些串聯在一起!
不多時,夏緋羅強行抬起孫慶遠低著的頭,問道:“他……這事是真的?你不是說,你隻是和玉伯聯手了嗎?
你不是說,隻要有玉伯的幫忙,就能將蘇苓置於死地嗎?為什麼會有月琴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緋羅的質問終是激怒了孫慶遠,他知道一切東窗事發也根本瞞不住,索性揮手將夏緋羅推到一邊,抬起頭無懼的笑道,“嗬!我說什麼你都信?皇姐,這麼多年來,你果然還是變得婦人之仁了!
沒錯,我的確是月太子的幫手之一!不過,那有怎麼樣?凰毅,你也別得意的太早,隻要月太子複國成功,那麼我就會成為月朝的丞相!我有享之不盡的榮華,也根本就不用再伺候你們這些虛偽的人!
皇姐,這件事你怪不得我,要說錯的人,隻有你!當年,你讓我想辦法幫你出去蘇貴妃,我照做了!你讓我暗中幫你聯絡赫連拓,我也照做了!可是結果呢?在你眼裏,我不過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一條狗罷了!
你可有真的當我是你的弟弟?你沒有當上女皇的命,卻偏偏執著於所有南夏國的規矩!
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幫你?嗬,你想不到吧,當初赫連拓之所以會慘死,就是被蘇苓和凰胤塵發現了他要謀反的目的!
當然,赫連拓會這麼做,也完全是因為玉老從旁諫言罷了!說到底,真正害死赫連拓的人,其實就是你一直想要借助的力量,玉老而已!哈哈哈哈!”
孫慶遠激動的大笑,言語中更是對夏緋羅無限的譏諷!
凰毅不動聲色的睇著孫慶遠口出狂言,而他的餘光也不停的看著夏緋羅的表情!
彼時,夏緋羅整個人如遭雷擊的怔愣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孫慶遠,尖銳的罵道,“孫慶遠,你竟欺騙本宮?”
“欺騙?”孫慶遠譏誚的反駁了一句,目光不屑的瞬著夏緋羅,“皇姐,說到欺騙的話就有些嚴重了吧!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試想一下,若是我沒有出身在南夏國,我又怎麼會屈居在你之下,任憑你的差遣?”
夏緋羅從未想到自己一直相信但卻從未放在眼裏的九弟會說出這番話,她身子微微顫抖,上前驀地推搡著孫慶遠,隨後正要揮手打他,卻被孫慶遠強行扼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皇姐你說不過我,所以打算對我動粗?真是笑話,別以為現在有皇上在這,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死了不要緊,但是你們等著吧,隻要玉老和月太子帶兵攻入到這裏,你們國將不國!哈哈哈哈!”
孫慶遠還在狂妄的大放厥詞,而始終旁觀的凰毅卻終是一番冷笑,“孫慶遠,你憑什麼認為你口中的玉老和月太子會複國成功?
若是萬一他們功敗垂成呢?你難道真的不怕死?”
陡然聽見凰毅的話,孫慶遠卻再次仰頭大笑,“哈哈哈!不可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凰毅,你就等著京城被攻,浪跡天涯吧!”
“來人,把孫慶遠給朕打入天牢!傳朕旨意,工部尚書有心造反,即日起革除其尚書一職,將其家眷論罪責處,男丁發配邊疆,女子為奴為婢,一生不得入京!欽此!”
“是!”
隨著凰毅話落,殘花殿外的侍衛瞬時就將孫慶遠拿下!
而即便被鉗製住,孫慶遠依舊狂放豪言,“凰毅,你們就等著吧!哈哈哈,齊楚將來必定會成為月朝的囊中物!哈哈哈!”
孫慶遠的放肆讓夏緋羅久久無法平靜,而相比較而言,凰毅的臉色卻始終掛著莫名的淡笑!
直到孫慶遠將要被侍衛帶走,凰毅才在他得意之際,斜睨開口,“孫慶遠,看來你的消息還是很閉塞!難道你沒聽說,玉老和月太子早已經魂歸西天了麽?”
“什麼?”孫慶遠氣息一頓,隨即又開始放聲大笑,“哈哈哈!凰毅,你以為憑你一句話就能騙得了我!哈哈哈!簡直是笑話!”
凰毅冷聲嗤笑,“真是不知所謂!既然你這麼相信他們,那朕就送你去和他們彙合!司宇,傳朕旨意,明日午時,午門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