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林宣就抬起左手的衣袖,寬大的袖擺擋在麵前,隨後右手舉杯,動作優雅的將酒倒在袖擺上,而綠娥等人見此,卻是以為她喝了酒,頓時臉上泛起了笑意。
“姐姐,如何?”慕容芸狐媚的雙眼,魅惑的看著林宣問道。
林宣點頭:“的確不錯,謝謝!”
“呐,姐姐快吃一塊糕點。這酒還是有些辛辣,吃塊白玉糕壓一壓!”綠娥邊說邊將糕點遞過去,而這一次,林宣卻是接過來直接放入了口中,做戲做全套,她不能露出破綻。
而就在這一刻,綠娥和慕容芸卻是隔著林宣相互對視,而後兩人眼中都閃爍著興奮以及誌在必得的光芒,以慕容芸更甚,繼而紛紛看著兩人中間的林宣,笑容莫名。
夜晚,弦月高掛枝頭,投下一片清冷光輝。
整個宴會,對於林宣來說,她都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存在,除了綠娥與慕容芸兩人席間多次的試探與交流,其餘皆無。
此刻已經回到西苑的林宣,翻看著衣袖,剛剛她將酒水全部灑於衣袖之上,且不論那酒水到底有何作用,但她相信那綠娥和慕容芸兩人,目的絕對不單純。
但,到底是什麼?
帶著糾結的情緒,林宣正打算起身回臥房之際,卻忽然暈眩,身體也不受控製的輕晃了兩下。
“小姐,你怎麼了?”巧柔恰好在此時端著水盆進房,在看到林宣扶額靠著桌子臉色難看的時候,嚇得三步並作兩步趕忙扶著她問道。
林宣緊緊閉目,素手狠狠攥起,試圖揮去這般迷蒙混沌的感覺,卻始終無濟於事。然,就在此刻,林宣腦海中靈光乍現,她傍晚什麼都沒吃,也沒有接觸過什麼異常的東西,唯一的就是那杯她倒掉的酒和一塊白玉糕。
想著,林宣的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咬牙苦撐對著巧柔的耳邊說--
“王爺,臣妾剛才真的聽到王妃姐姐的房中有動靜,不會是王妃姐姐出了什麼事吧?”不多時,剛剛送走了雲左幾人的風夜行,身側伴著慕容芸,行走間慕容芸還故作擔憂的看著風夜行,說的真真切切。
風夜行眉頭緊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能有什麼事?”本來就對林宣的事情有些抵觸的情緒,此時硬是被慕容芸軟磨硬泡給拉到這裏,風夜行的語氣自然不好。
“王爺,臣妾這是擔心王妃姐姐,咱們就去看看嘛!”
話閉,風夜行睨著身側撒嬌的慕容芸,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頭,繼而向西苑而去。
黑夜籠罩,當風夜行與慕容芸以及身後數名家丁婢女來此的時候,春兒見此,立刻上前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王。。。王爺,王妃她。。。她。。。”
“春兒,到底怎麼了?”慕容芸看著自己的婢女,見她不著痕跡點頭時,慕容芸心裏的大石算是落了地。
而春兒如此表現,也讓風夜行頓時眯起雙眸,厲聲嗬斥:“說,發生何事了?”那個女人最好別給他搞什麼幺蛾子,不然他可不會再顧及林鳴鶴那個老賊。
“王爺。。。王。。。王妃的屋內有。。。王爺,您還是進去看看吧!”春兒嬌紅著臉蛋,身為慕容芸的丫鬟,本就有些能耐。但平日做事嚴謹的春兒都如此不知所措,吞吞吐吐,這就愈加引起了風夜行的懷疑。
前行兩步,風夜行輕掃了一眼荒涼蕭索的西苑,與此同時,鐵掌猛地打在破舊木門上,吱呀一聲,木門應聲而開。
兩扇木門打開的瞬間,房內氣喘籲籲外加申銀呢喃的動靜也隨之傳入風夜行的耳朵裏。霎時雙目圓瞪,額頭青筋暴露,風夜行鼻翼煽動著,抬步鏗鏘有力的走進房內。
他絕對沒想到,林宣身為他的王妃,居然敢與人苟合?!
方桌上擺放的燭燈,照映著風夜行的臉色如同黑閻王。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從門口一直延伸至床畔,而床上兩具火熱教纏的軀體,讓風夜行怒不可遏,這無疑是將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兜頭罩在他的頭上。
鐵掌翻飛,風夜行毫不留情的帶著勁氣的掌風打在搖搖晃晃的床板上,頃刻間床板轟然崩塌,伴隨著驚叫聲和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