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章 古往今來!(2 / 3)

礙於身份,那士兵並未有過激的言辭,隻不過那臉色當真是難看的可以,而上了烽火台的其他同伴,也紛紛看著林宣,等著她給出解釋。

林宣將手中旗幟輕輕轉動,目不斜視的看著士兵之際便揚手一拋,旗幟穩穩妥妥的再次落入之前的旗幟擺放之地。

鳳眸暗沉,回眸睇著身側氣憤不已的士兵,沉聲說道:"戰場上,兵不厭詐!如果今日這旗幟就是爭奪的城池,那你們必敗無疑!生死搏鬥間,難道你們還在奢望對手會給予你們道義倫理嗎?愚不可及!"

音色沉穩,語氣生冷,林宣的話讓那眼前的所有人都疑惑暗生,不可否認王妃所說的話,是他們從未想過的。

大家都是堂堂正正的士兵,哪怕是曾經在戰場上,也都是以武力解決爭端,卻從未考慮過兵不厭詐這種事情。

而除了烽火台上的士兵,烽火台之下的人顯然衝擊要比這些人大的多。正因為前者都急於攀爬,所以疏忽的沒有看到,王妃竟然是緊緊以韁繩助力,如騰飛般踩過了悶頭爬行同伴的肩膀,那速度堪稱驚人。

他們都是有體內有淺薄內力傍身的人,自然是看的出王妃身無內力,可她的身手當真是奇快無比。

"王妃,那…那他們是怎麼回事?"日放前放色。

說不上自己是不服氣,還是不想麵對,那被林宣在緊要關頭奪走旗幟的士兵,走到烽火台的邊緣,指著下麵一動不動的士兵詢問著。

"這,就是我要教給你們的第一項任務!我說過,你們會是這一次西木大軍的中堅力量,而我要的,就是你們摒棄所有的道義和規則,以不擇手段之舉,行能人之事!"

不擇手段?!

"請恕屬下愚鈍,還請王妃賜教!"

此時,那士兵再次說話,看得出也許他是這四千人中比較有威信的。而再開口的時候,儼然沒有了之前那份帶著懷疑的態度。

他行軍多年,今日王妃所說的話,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也從未做過的。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做法的確就是最有效的,否則自己也不會疏於防範就被她奪了旗幟。

"這隻是雕蟲小技而已,但是戰場上,任何小動作都可能會救你一命。晌午過後,你們每兩千人分成一組,我會告訴你們,在生死關頭該做些什麼!"

"屬下謹遵王妃之命!"

一次小小的比試和較量,讓這精挑細選的四千人,對林宣的看法徒然改變。而遠處,那銀發熠熠之人,也滿目心疼的注視著,她做這麼多,都隻是為了他,為了西木,為了真正的安寧。

*

西木皇宮內,在林宣的開導之下,君莫宇的心緒也漸漸平緩。而他始終沒有忘記,大牢之中,還關著那個造成了他一切悲劇過往的女人。

身後桂公公隨行,舉著蒲扇的宮人亦步亦趨。皇宮牢房重地,官兵嚴陣以待的把守。

"參見皇上!"

地牢中,腥味腐臭的氣味彌漫,桂公公在君莫宇的身邊不時的撩著浮塵,以驅趕那竄入鼻端難聞的味道。

慢行至最裏麵的地方,孤單寂寥的牢房門外,是十名月王府的暗衛把守著,這些人全部都是墨風離開之前刻意安排的。

"你們先退下!"

"是!"

牢房侍衛將鐵門打開後便退下,而桂公公則是候在門外,東靜柔的下場,恐怕今日也該有個了結。

肮髒醃臢的牢房內,是當時被隔了舌頭後就直接扔在其中自生自滅的東靜柔。多日來的地牢生活,讓東靜柔早已沒了曾經煥發的神采。

頭發打了結,衣著淩亂汙穢,牆角邊擺放著的木桶散發著惡臭味,隻怕她東靜柔算計了一生,也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落的如此下場。

滿地的雜草堆就是她的溫床,木桶就是她解決三急的地方,地上烏黑的飯碗就是她的食糧。一切的一切,在君莫宇親眼所見之後,心裏除了暢快再無其他感覺。

聽到聲音,原本趴在地上的東靜柔緩慢的睜開眼瞼,當看到明黃色閃眼的龍袍時候,瞬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啊…唔唔…"

沒了舌頭,話不成句。身上暗紅色的鳳袍已經漆黑一片,布滿了汙垢的臉上滑著淚,仰頭睇著高大俊帥的君莫宇。

他一如曾經的挺拔,臉頰線條柔和中不失剛毅,可反觀自己--

"啊…啊…"

醜態畢露的東靜柔,許是不想曾深愛的男子看到這樣不堪的自己,整個人縮在牆角,用寬大的衣袖企圖遮擋。

"看來你在這裏過得還不錯!"

譏諷的語氣讓東靜柔的動作一滯,淒苦著放下手臂,縮著身子看著如神祗降臨的君莫宇。他來這裏,是救她的嗎?還是說他終究不忍心這樣對待她!可為什麼的他的話,卻讓自己感覺渾身冰冷,脊背發涼。

舉步前行,踩著地上的雜草就站在了東靜柔的身前,微微傾身,桃花眸內泛著水光,"朕該叫你柔兒,還是雅兒呢?"

怔愣的聽著君莫宇自說自話,內心百感交集的東靜柔,停頓了片刻之後試探的將手臂伸出,想要拉扯君莫宇的衣袂。

"咚--"

"哦--"

豈知,手臂還來不及觸摸到那上好的冰蠶絲,就被君莫宇狠戾的一腳直接踹倒,後背撞擊在冷硬的牆壁上,讓東靜柔忍不住呼痛。

"別用你的髒手來碰朕,不然朕會忍不住把它剁下來的!"

驚恐的看著君莫宇笑容滿麵的樣子,卻是說著最殘忍的話,東靜柔搖著頭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她想說,她不敢了。

君莫宇似是十分滿意東靜柔的表現,嘴角邪肆一笑,再次說道:"當初,你殺了雅兒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你說你,好好的將軍夫人不當,卻偏偏覬覦本不屬於你的一切,東靜柔,你說朕該怎麼懲罰你呢!"

吞咽了口水,東靜柔慌亂的轉著眸子,喘息著就將地上的雜草撥弄幹淨,那滿是泥垢的手在地上書寫著,"臣妾知錯了!"

"咚--"

跪在地上,寫完這幾個字就期翼的抬頭看著君莫宇。哪知道換來的卻是他再次狠絕的一腳。

顧不得她的肮髒,也管不了那麼許多。君莫宇心中的悲憤和愁苦,必須找到一個發泄的地方,而造成了一切後果的東靜柔就是承受之人。

"臣妾?你有什麼資格自稱臣妾?在朕眼裏,你不過就是個踐人!"

"皇上,你當真這麼狠心,哪怕妹妹死了,我對你這麼多年來的陪伴,在你心裏都沒有任何痕跡可查嗎?"

仿佛奮筆疾書一樣,東靜柔快速的擦掉之前的筆跡。再一次書寫了一段話,那字裏行間透出來的哀傷,好似她所做的事情都該因多年來居心叵測的陪伴而一筆勾銷似的。

"陪伴?朕需要的是雅兒,你又是算是什麼東西?若不是你,朕怎麼可能被蒙在鼓裏多年;若不是你,雅兒怎麼可能含恨而死!

東靜柔,對你的親妹妹你尚能如此狠心,你還是人嗎?"

地牢中,沒有百官位列,沒有宮人跟隨。唯有心腹桂公公在外麵痛心疾首的等待著。是以,此時的君莫宇回想從前,恨不得能殺了東靜柔,可世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鋼牙緊咬的訴說著,而那手臂也控製不住的揪著東靜柔髒亂的頭發,迫使她因疼痛而揪成一團的臉頰麵對著自己,讓君莫宇更加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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