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緩慢,眼神冷酷,麵頰剛毅的君莫言,說完這番令宋南心驚肉跳的話之後,不乏戲謔的看著他。
宋南一愣,隨後幹笑說道:“月王可真會開玩笑,朕這皇位有什麼好的,若不是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朕恐怕早就退位讓賢了!”
正說話之際,上書房外的小太監恭敬的走入說道:“皇上,丞相大人偕同六部官員在門外求見!”
“宋帝,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本王的條件吧!”
話畢,君莫言撩開衣袂,眸中神色莫名的睇了一眼宋南,轉身便離開。走到殿門之外的時候,就見為首的丞相偕同其他大臣找正等著宋南的召見,同時水習看到君莫言從內走出的時候,難免驚訝。
“見過月王!”
禮儀固然重要,水習不落人閑話的對著君莫言頷首抱拳問安,其他大臣也異口同聲而說,側身而過的時候,君莫言斜睨了一眼水習,隨後便大步離去。
“丞相大人,皇上召見!”
此時,小太監也瞬時走到丞相身邊,躬身示意其入內。
一上午的時間,都邑城中都在火熱的討論著太子和公主的事情,至於緊閉府門的太子府中,宋清寒在醜時將近的時候,也幽幽轉醒。
“寒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本太子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那被擺放在正廳內的床榻上,宋清清遮掩著身子蜷縮身子在一角痛苦不止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清醒的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身在寢室內,隨意動了動手臂就觸碰到身邊溫熱的肌膚,而轉眸看去的時候,卻是讓他險些脫落眼眶。
那近在咫尺的臉蛋,和身上令人無法直視的一切,太過清楚的表明他都做了些什麼。而對象卻是自己的親皇妹。
這種事情,幾乎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怎麼就發生在他的身上。他明明記得昨夜宴會結束後,自己有些饑渴難耐,回房之後更是神智有些混亂。
後來的一切他根本就完全沒有印象,唯一記得的就是承歡在自己身下的女子,給他帶來的美好感覺實在令人難以忘懷。
可清醒後的事實,卻是給了他一個迎頭痛擊,難道說昨夜與他歡愛的女子,竟然是宋清清?!
那月王呢?
原本他答應要幫她得到月王,而昨夜那一場猜酒的遊戲,就是他為月王和清清準備的,可最後月王不見了卻變成了他自己。
“太子,此事皇上已經知道了,而且…而且如今外麵都在傳…”
“傳什麼?”
宋清寒猛地看向說話結巴的寒福,怒不可遏的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破口大罵:“你個沒用的奴才,本太子的事情為何外人會知道?這床榻又是怎麼回事?啊,你說啊!”
“太子息怒,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後算計,還請太子想好對策,隻怕皇上那邊馬上就要問罪了!”
“你什麼意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本太子說出來!”
宋清清滿臉垂淚,聞言尖銳的喊道:“還說什麼?皇兄,你明明說是月王的,可是你…你…怎麼會是你啊…”
“哭什麼哭,本太子還想問你呢!明明讓你去君莫言的廂房,你怎麼會跑來本太子的房間,又在本太子的床上,你又作何解釋?”
宋清清錯愕又傷心的看著宋清寒,尖聲嘶吼:“宋清寒,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的妹妹,你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讓我解釋?是你讓我算計月王的,也是說要在酒水裏麵給他下藥,可最後變成這樣子,難道你沒有責任嗎?
如果不是你說要幫我,我怎麼會破釜沉舟做這種羞於見人的事,現在好了,父皇也知道了,天下人都知道了,你讓我從今以後都無法見人,你滿意了?”
“你給本太子閉嘴!現在你知道埋怨本太子了,當初說到讓你和君莫言共赴芸雨的時候,你那副踐人的表情怎麼不如此說?宋清清,別激怒本太子,不然本太子不介意給你扣上一頂勾引皇兄的罪名!”
宋清清難以置信的看著如猛虎野獸般的宋清寒,她竟然將這樣一個不顧兄妹情誼的人當做救命稻草,他分明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
“太子,老奴懷疑這事於月王有關!”
“什麼意思?說清楚!”
寒福在宋清寒和宋清清吵鬧過後,想了片刻便開口,而語氣有些懷疑和不確定,緊接著便將自己沉睡乃至整個太子府中發生的異常情況都說了出來。
“該死的!一定是他,本太子就知道!”
寒福悄聲說道:“太子,此事還不能確定,但聽守衛的意思,那月王開始似乎並不知道你和公主的事,但後來街麵上發生太多的變故,聽說還有人行刺了皇上!”
“此話當真?那他有沒有事?”
宋清寒的急忙詢問的態度十分可疑,麵對自己父皇遇刺的事,竟不是擔憂和後怕,反而臉色中含有一份激動和急切。
寒福搖頭:“皇上龍體安康,是太監總管救了皇上!”
“行了,這府中的事你整理一下,本太子現在要進宮,你將府內所有人的口徑全部統一一下,待本太子回來後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