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言,用這些小兒把戲,難道就是你西木的作風?”
城門下,風夜行看似字字珠璣的諷刺著君莫言,但是那已經暗自握拳的手掌,還是令人能夠窺探其心中滔天的恨意。
他的手臂是因林宣才沒的,而這一切追根究底無非都是因為當初君莫言在北嶽擅自帶走林宣導致的,否則現在他應該才是那個與林宣相攜白首之人。
君莫言望著風夜行,身處城門高處,那目光自然低垂的模樣,無形中就讓風夜行處於劣勢,桃花眸冷如秋月,臉頰上仿佛是千年不化的冰霜所覆,就連說出的話仿佛都帶著冰淩般紮人。
“風夜行,想對付西木,你還不夠資格!”
眉宇間蕩漾著遼闊天地盡在掌握的自信,君莫言極其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風夜行險些跳腳,長劍在手中旋轉一圈,再次指向君莫言說道:“君莫言,你別得意,本王到底有沒有資格,要比過才知道!林宣呢,她毀了本王一隻手臂,讓她出來見本王!”
“勝者王敗者寇,風夜行,你不過就是敗寇,以什麼資格要求宣兒來見你呢!若是你能走出這安定城,那就另當別論了!”
君莫言微微眯起的眸子,精光閃現過後,轉身便離開了城牆邊,而風夜行自覺還有好多話想要說,卻發覺君莫言已然離開,霎時怒吼道:“君莫言,別做縮頭烏龜!”
隨著話音傳遍城門四周,風夜行也瞬時如白鶴衝天般直奔城樓之上。手中的長劍傳來破空的尖銳聲,風夜行體內真氣四竄,眼看著到達城門之處的時候,想要輕踏城壁借力使力,誰知就在他眼看還有不過十米的距離就能飛上城樓頂端,卻沒想到腳下打滑,那城壁上的寒冰根本讓人無處落腳,狼狽中風夜行不得已再次旋身落於地麵。
仰頭看著高聳的城門,喝了一聲:“君莫言,你卑鄙!”這城門是唯一走出安定城的通道,若是他們無法攻破這城門,那就注定還要被困在城內不知多久時間!
“兵不厭詐!你身為北嶽年輕的少年戰神,竟是連這些都不懂,難怪你會被王妃炸掉手臂!”
站在城門下的風夜行,話音剛落,那城樓下的拱形入口內,乞丐便蜂擁的從內爬上了幾乎將拱門擋死的布袋上,顯然這些人連綿幾日來都是在布袋後的拱門裏埋伏著。
墨雨再次化身為乞丐的模樣,臉上摸著黑色的炭灰,坐在布袋上方,好整以暇低頭看著風夜行怒不可遏的樣子,略顯囂張。
“本王要你們的命!”
說著,風夜行因一擊不成,便對著墨雨所在的布袋上方再次飛身而上,而這一次卻是輕而易舉的就站在了頂端,與墨雨兩廂對視著,氣氛緊張凝滯。
“話說,風二王爺,你們北嶽的皇帝現在可還安好?中了我的暗器,不知道他還活著嗎?”
“廢話少說!”
一腔怒火無處發的風夜行,高舉著長劍話畢就對著墨雨砍去,雖然少了右臂,但是左臂輔以體內的內力,動作倒也還算迅速。
而墨雨故意激怒風夜行的舉動,在見到他衝過來的時候,眼角得意一閃,猛地側身就躲過了風夜行的長劍,隨後卻像是雜耍一樣,無論風夜行如何出招,他都是能閃就閃,看似根本沒有想要迎戰的準備。
“怕死嗎?怕死就讓君莫言滾出來!”
風夜行微喘著怒瞪墨雨,真氣在他過於急躁的運用下,已經有些渙散,特別是失了右臂後,很多招式他根本就無法隨心所欲的發揮,著實影響了他本身的能力。
“你連我們這些手下都打不過,還想要見我們王爺,你別癡人說夢了!風夜行,若是你識相的呢,帶領北嶽臣服在西木月王的腳下,說不定我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墨雨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加上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話語,讓風夜行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長劍指天,鷹眸內已經是血紅一片,怒極反笑的看著墨雨說道:“口出狂言,不虧是君莫言教出來的奴才!本王今日就算是拚了命,也要讓你知道,這些話說出來等於自掘墳墓!”
“哈哈!風夜行,你哪來的狗屁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