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惱,就那樣麵無表情盯著她。
南諾把盤子挪到自己麵前,假裝若無其事吃了幾口,奈何男人的目光太有威懾力,她漸漸穩不住了,最後幹脆把筷子一放,‘蹭’地站起來,氣鼓鼓地去廚房拿來碗和筷子,沒好氣去擲到他麵前。
男人得寸進尺,指了下空碗,“盛飯。”
說罷將那盤時蔬挪到中間,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南諾要不是肚子餓了,想好好吃頓飯,真想拍桌走人。
到底還是擰不過,盛了一碗遞過去:“給,大少爺!”
顧鬱琛滿意地接過碗,優雅的吃了起來。
他沒吃晚飯就來了,而他向來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哪怕再不屑吃南諾做的飯,也會吃上一點。
但南諾做的湯竟然這麼好喝,倒是出乎他的意外,他一連喝了兩碗,甚至還撈了幾片以前從來不吃的海帶。
顧鬱琛看南諾的眼神微微有一絲晃動。
女人膚色白淨細膩,五官小巧精致,吃相優雅端莊,額前幾縷碎發散開來,在眼前擋著好人是有點礙事,她抬手,獎碎發發別到耳後。
女人連個耳洞都沒打的耳朵,像是一塊純潔無瑕的美玉,耳垂白裏透紅粉嫩剔透,看得他心頭一動。
忽然的口幹舌燥起來,然而他第一反應不是喝水,而是將那塊‘美玉’含進嘴裏。
他覺得這個念頭猥瑣極了,不自在地撇開了視線。
……
吃完飯,南諾把碗筷收到廚房放到自動洗碗機裏,就打算回房間去,卻發現顧鬱琛緊跟在身後。
她沒當回事,直到他跟到了次臥門口,她目光不善,咄咄逼人地問:“顧大少爺,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抱著我睡一晚都沒‘感覺’,你告訴爺爺我們倆性生活不和諧,所以,你現在跟著我是要幹嘛,蓋上被子純聊天,還是又要和我換房間?”
她嚴重懷疑,以前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汙了他眼睛的顧鬱琛,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
太反常了有木有?
“張姨明天會把你的東西搬回我公寓去。”顧鬱琛看了眼她受傷的手指,又道:“至於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會派助理給你。”
又是搬去跟他同住,又是為她減輕負擔,顧鬱琛怕是真的瘋了吧?
南諾強忍住想去摸摸他額頭,看有沒有發燒的衝動,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地問:“顧鬱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男人眼眸微眯,透露出一絲冷意。
南諾縮了下脖子,嚴肅拒絕道:“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非要我搬過去,我都明明白白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去!還有,工作上的事我搞得定,暫時不需要助理!”
即便需要助理,也絕對不能要他親自派的人,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反常即妖!
肯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圈套,就等著她往裏鑽呢。
她往後退一步,覺得有必要再重申一次,便認真又警惕地說道:“顧大少爺,顧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真的不需要,不要強人所難好嗎?”
她眉宇之間,是對他百分之百的不信任,以及百分之兩百的防備!
除了不信任和防備,還有滿滿的淡漠和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