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的這些她都不敢想下去了,因為那是一個無底的黑洞,像是將要將她深陷進去了,她不能呼吸,不能自拔。
指甲狠狠的戳進胳膊的肉裏。
這間房間的窗戶跟隔壁的窗戶是相連的,窗戶開著,外麵的音樂聲遠沒有隔壁的話來的真切。
她好冷。
似乎正有一張血盆大口向著她湧過來,無底的深淵正在等待著她。
幾分鍾後房門被打開,她正在翻看書桌的相冊,這是秦岩的房間,這也是在樓下鬧劇之後,秦致國讓她來這房間她便聽話來了的原因。
因為這個家裏,對她而言,唯一有溫度的地方就是這個房間了,隻有秦岩。
所以她來了,以至於聽到了某些她不該聽到的話。
“諾諾,想你秦岩哥哥了?”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是啊,想他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一張無辜的臉,未施粉黛已然明豔豔的好看,她像極了她的母親。
秦致國將手放在椅背上,似乎回想,“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還是那麼點大的小不點呢,這麼快就長成大姑娘了,你父親母親如果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一定很欣慰呢。”
南諾抓著相冊的手僵了一下,良久之後,才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啊。”
此時,有一股衝動,她甚至想要直接開口問問他,當年她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咽回去。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這個被稱為養父的男人,直到現在這一刻,她才發現她並未真正的了解過他。
她不想再聽見他說的那些說給外人聽的話了,所以她選擇閉嘴。
“佳寧打你的事,在這裏我還要向你道歉,是她不好,被她母親慣壞了,所以才這樣膽大妄為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她的母親我也教訓過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他們,畢竟我們是一家人,生分了總是不好,你說是不是?”
南諾已然站起身來,似乎不以為意。
“沒關係,那一巴掌我不是還回來了嗎?”
“那我們下去吧,一會兒就吃蛋糕了.”
秦致國的話還沒說完,門外響起三聲摳門聲。
門外站著的是顧鬱琛,他在下麵站的足夠久,不曾見她出來,莫名的擔心冒出來,良久之後擔心的情緒催著他的手敲響了這扇門。
第一眼看到她,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有所不同,但是具體的哪裏不同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後看到秦致國。
滿臉堆笑的迎出來。
“真是讓顧先生見笑了,家裏的孩子們實在是不懂事。”
“哪裏,我倒是來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在秦致國麵前,他是南諾的丈夫,漠不關心實在有些失常。
“我沒事,我好著呢。”說著,南諾輕盈的身子已經迎出來,站在顧鬱琛麵前,帶著幾分嬌俏。
而這個時候,許海蘭已經整理好情緒,上前來請顧鬱琛了。
在許海蘭的臉上,已經絲毫不見了剛才激烈爭吵的痕跡。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而這個時候的秦佳寧已經恢複了剛才的端莊嫻靜,走上前來在她麵前親昵的挽起顧鬱琛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