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靜靜的坐著,陽光順著一側的窗戶傾瀉進來,被折射後的光線顯得溫柔和體貼,他們像是多年的老友,坐在這裏閑談,沒有心事,沒有壓力。
李佩慈是個會生活,有生活的人,她還在追尋除了李氏繼承人之外的東西。
這一點,秦岩沒料到。
李佩慈放下咖啡杯,突然把目光和話題轉向他。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怎麼會突然喝酒?”
想到喝酒的理由,剛剛放下的戒備心又升了起來,“沒事,隻是喝了一點。”
李佩慈看出他的敷衍,也不惱,隻是淡然的看著窗外冷風中匆匆而過的行人,兀自開口。
“是為了昨天在地鐵口的馬路上遇見的人吧?”
一句話正中秦岩內心,渙散的目光突然凝聚起來看著她,沉默。
李佩慈倒是不意外,從昨天看到他看見那個女孩兒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有什麼發生了,她不了解,但是深刻的體會到了。
因為秦岩的目光在她身上是沒有光的,而當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卻泛著刺眼的光芒,都快要讓她嫉妒了。
所以今天他的情緒不高還喝了酒,這並不難猜。
“你不懂。”最終,他隻說出這一句,這裏麵的種種,怎麼會跟一個才剛剛認識的陌生人能講清楚呢?
十幾年的時光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講明白的。
李佩慈笑了,低頭承認,“是,我是不懂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有眼睛會看,你喜歡她,甚至是愛她的,對嗎?”
秦岩沉默不語,可是此時內心裏翻江倒海的想要跟她承認他對南諾的感情,可是她不能說,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說這話也太不公平,太不負責任。
“這跟你沒關係。”還是拒人千裏之外的話,李佩慈可不這樣認為。
“我不覺得這跟我沒關係,首先即使我們現在是朋友,但是我們很可能最後會發展成為愛人,所以這麼看的話,這件事不是完完全全跟我沒關係,另外,我們昨天才相了親,我們兩家在生意往來上還有合作,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母親很中意我,這也就不能成為跟我沒關係的理由了。”
從現在起,她,李佩慈,打算摻和進來。
秦岩皺眉,對她的言辭不慎同意,“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甚至一定程度上連朋友都算不上,你跟我說這些不合適。”
“沒關係,在我心裏,我們不隻是朋友那麼簡單……”李佩慈的話頓住,咖啡冷了,叫來服務員換了一杯,然後繼續,“我李佩慈是要成為李家產業繼承的唯一人,這也就注定我能自主選擇的東西不多,所以在有限的範圍內,我盡可能爭取我能爭取的,你,秦岩,從昨天開始到晚上我查看了你所有的資料信息,我表示不反感,直到現在甚至是對你充滿了興趣,我決定選擇喜歡你,這也算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自主選擇之一,不管你怎麼想,我想最終你會成為我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