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姝冷笑了，妖冶的氣息在她身上蔓延，她承認顧晨姝身上透著的東西，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的，那種迷人的勁頭是學不來的，似乎是天生的，骨子裏帶著的，不用做任何的動作就已經渾然天成。
“呂思辰，你別再自以為是了，我不愛你，我根本不愛你，所以我也不用躲藏你。”
終於，南諾聽到了那最關鍵的東西，愛！
是啊，如果不是愛，呂思辰不會這樣不顧一切的趕過來，如果不是愛，就不會這樣不顧一切的麵對一個瘋了一樣的女人。
呂思辰的目光順著她剛剛灑落在地上沒來得及收好的畫作上，“你是想說你還在心裏深深的愛著他是麼？”
此刻，南諾覺得她的腦容量已經不夠了，畫作上的男人，是顧晨姝愛著的人？
那他們的關係好像更加複雜了。
“這不關你的事，我愛他，愛到骨子裏，我這一輩子就隻愛他一個人，所以，呂思辰，你放手吧，這段感情的記憶裏，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多餘者。”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似乎在誅心，呂思辰似乎不在乎這樣的話了，因為二十年的等待，還有什麼是不能習慣的呢？
“那你想過沒有，他到底愛不愛你？你這麼多年執著於他的愛情，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你是羨慕把？你是嫉妒吧？你是嫉妒我們的愛情，你是羨慕我們在一起，所以你才殺了他！”
繃的一聲，一根隱藏的神經就這樣崩斷了，這是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隔閡，終於在這一刻，被打開了。
暴露在兩個人的麵前，第一次這樣麵對麵的直麵這個問題。
顧晨姝的眼睛裏迸發著血光，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著眼前的他，似乎不能平息內心的怒火和塵封往事的揭開。
南諾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呂思辰。
他臉上的表情是失望的，是痛苦的，是扭曲的，更是無奈的，那種想說說不出口，又無力辯駁的樣子，南諾有些心疼。
因為她分明在這些複雜的情緒之中看到了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對她的愛，被塵封，被埋葬，現在還要為曾經買單。
他突然敗下陣來，聲音嘶啞的落下來，“我以為這些年你已經放下了。”
顧晨姝卻笑了，笑的妖豔至極，“呂思辰，我怎麼可能放得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下，我這一輩永遠都記得那一天，是你殺了他對不對？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這一切沒有證據指向你，可是我知道，一定是你……你是殺人犯，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我這次回來，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他的，今天，也就是二十年前的這一天，他親手埋葬在你的手裏，時隔二十年的時間，我是回來看他的，跟你無關。”
似乎，終於，呂思辰被她打敗了，最後敗的一敗塗地，他選擇等，等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給她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