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蘭就笑了,提起氣息來,“這些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有南諾照片的地方,也就隻有你哥那裏才能找到了。”
秦以柔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母親了。
由衷的說:“媽,謝謝你,為了我費了這麼多心思。”
許海蘭歎了口氣,“我們是母女,說這樣生份的話做什麼?隻要能把南諾順利的從顧鬱琛麵前弄走,以後你的日子就順風順水了。”
今天是南諾做手術做掉孩子的日子,醫生說越早手術越好,秦岩怕時間拖長了對南諾的身體不好,要求第二天做手術。
南諾躺在床上,看著守在一旁的秦岩,不禁開口。
“秦岩哥,你不用陪著我,公司裏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秦岩把手機關機,推掉了公司裏所有的事情,就為了現在專心的陪著她,摸了摸她蒼白的臉。
“我外麵等著你,不過是小手術,睡一覺就過去了,不用擔心。”
本該為這件事負責人的顧鬱琛不在,他更不能丟下她不管了,這樣的時刻,怎麼能忍心讓她一個人過?
一想到她將要受到的疼痛,心裏就緊緊的揪起來,把這些恨意全部歸結到顧鬱琛的身上。
南諾的眼眶紅了,直到躺在病床上等待著手術到來的這一刻,才覺得家人的重要性,她沒想象中堅強,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秦岩能在她身邊陪著,心裏好受了不少。
想到這個孩子的到來給她帶來的對未來生活的勇氣,現在竟然要把他流掉了,像是一記沉重的打擊,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心頭。
手術時間到了,秦岩陪著她到手術室門口,她轉而轉過身子看著他,“秦岩哥,這件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了。”
如果可能,她是想連秦岩都不知道的,就不會看到他現在擔心的樣子了。
秦岩把她耳邊零碎的發別到耳後,“放心,我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今天從這裏走出去,你還是以前的南諾,一切都會過去。”
得到秦岩的允諾,她才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關起來。
即使嚴格意義上來講做掉一個孩子算不得一例手術,但是站在門外的秦岩看著她進去,門被關起來,心不由的跟著提起來了。
手術很快,不過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當南諾帶著毫無血色的臉從裏麵出來的時候,秦岩一個健步衝上去,扶住因為虛弱險些摔倒的她。
她清楚的記得這份疼痛,是怎麼從身體裏一點一點的流走的,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又一個親人離她而去了。
她紅著眼眶,指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秦岩哥,我這裏疼。”
秦岩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來了,心被狠狠的揪起來,揉碎了,散了一地。
看著她在眼前閉上眼睛昏過去,秦岩將她懶腰抱起,不忘給她身上蓋上一件厚厚的大衣,驅車離開。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三個小時之後,看著眼前不熟悉的場景,安靜的空間裏隻聽得見空氣加濕器的聲音,白色的煙霧徐徐的冒出來,她試著支撐起身子,就被一個聲音冒出來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