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秦岩的笑容更加清冷了。
“我覺得我活著就是個笑話,你現在還跟我提我病了的事,如果不是南諾,我恐怕現在早就在九泉之下了,我憑什麼現在活著?不過是南諾的犧牲罷了。”
提到南諾,秦岩的心揪的緊緊的。
終於在麵無表情之下多了一點生氣。
許海蘭就著下坡,“是是是,是南諾的功勞,都是多虧了她幫助你,幫助秦家,你別這樣了好不好?公司裏沒有你不行的。”
即使再不情願,還是承認了南諾的價值,隻想秦岩能從現在的狀態裏走出來。
秦岩臉上的那點生氣卻消失了,仰頭直接喝了一口酒,“沒用的,都沒用的,現在南諾也不肯見我,連一點補償的機會都不給我,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多心痛嗎?”
用力的用手指戳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一下一下,令秦致國都跟著難過了。
秦致國握住他的手,“你不是要見諾諾嗎?現在去路家,路家今天舉辦滿月酒,相信你能見到諾諾的。”
像是大海中的一株救命稻草,飄到了秦岩的麵前,令他沉入海底的心慢慢的浮了起來。
“你說真的?”不敢置信的聲音。
秦致國點頭,“當然是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的?”
秦岩胸腔裏已經被熄滅的火終於再次燃燒起來,起身就向著門外奔去,被秦致國叫住。
“你這樣怎麼去?還不趕緊收拾收拾你自己?”
他返回來,衝進浴室。
而此時的許海蘭心急如焚,除了著急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阻止了。
再次看到秦岩從浴室裏出來,已經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模樣,除了無法彌補的消瘦,跟之前那個英姿勃發的青年才俊沒什麼兩樣。
看著他從這扇門出去,許海蘭才著急的對著秦致國發聲。
“你怎麼能告訴他這件事呢?好不容易才斷了他對南諾的念想,這樣一來都前功盡棄了。”
秦致國才剛剛鬆了的一口氣又緊接著提起來,他對許海蘭一係列的做法的不滿還沒來得及置評。
冷下臉來,“難道你想看著他就這樣萎靡不振下去?這是你造成的,你應該想怎麼彌補和挽回,而不是一力阻攔。”
許海蘭的心裏此刻像是著了火,一想到他再次能見到南諾,就滿滿的不痛快起來。
“萎靡不振是一時的,他早晚會想明白我是為了他好的,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他不能見南諾,更不能跟她在一起。”
這樣的話令秦致國不禁好奇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南諾是秦家的養女,也是他母親托付給我養育的孩子,如果能跟岩岩走在一起,也不可謂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許海蘭這才意識到在秦致國的麵前,她究竟說了什麼。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不等秦致國再說什麼,率先離開公寓了。
原本計劃的一切好像就這樣輕易的回到了原點,令許海蘭心裏滿滿的不痛快,她不惜關掉公司就是為了能讓秦岩跟南諾斷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