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響了幾聲之後電話才被接起來,此時的阿鬆房間內,正放著優美的小提琴,塞納河畔,優美的旋律,響徹整個房間,電話接通,顧鬱琛就通過電話聲筒聽到了。
顧鬱琛微微皺眉。
“怎麼?心情很好?”
阿鬆正端著紅酒杯,看著投放在牆壁上的電影畫麵,是一部很老的片子,沒有配音和音樂背景,是一部殘片了,他收藏起來。
用塞納河畔做背景,效果倒是不錯。
“正在查南夫人的事情,醫院已經改簽了地址,就連當年的很多護士都已經下崗或者退休了,找起來有些苦難,還需要再等等。”
“我說的不是任務的事,我想知道你這兩天在做什麼?電話不接,短消息不回。”
顧鬱琛更正他。
阿鬆挑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欄,是有幾條消息,“手機沒帶,所以不知道。”
顧鬱琛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息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阿鬆,你出門可從來沒忘記過帶手機,這個習慣你是不會改的,我知道你是個執拗的人,傾向於偏執,我想你的手機一定是帶了,但是沒時間接聽電話或者看消息。”
果然,最了解阿鬆的人是顧鬱琛。
算是被他說中了,阿鬆微微的呼出一口氣息來。
顧鬱琛看他不說話,就大膽的猜測了。
“你突然問我要密碼,要買些東西,這兩天你都不在線,不在狀態,倒不像是你了,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戀愛了?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女人?”
也隻有這樣能解釋的清楚,現在阿鬆所經曆的一切了。
阿鬆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窗外的那株楠木樹,早就禿了葉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在他的窗口留下斑駁的影子。
嘴角上帶著隱隱的不易察覺的微笑,回想著這兩天來那個女人的舉動,以及其他的種種,不禁嘴角的笑容加大了。
“心動不心動我不知道,倒是很有意思。”
是的,對他來說很有意思。
明明吃不下三分熟的牛排卻要了跟他一模一樣的,明明餓的要死,卻眼睜睜看著他一口不剩的吃完,明明很想吃卻隻能回去煮了一碗麵給自己,明明已經承擔不起的費用,卻強裝淡定的付了款。
或許她不知道,她臉上和心裏的表現都已經十分明顯,讓人輕而易舉就發現了。
他似乎很久沒跟人打過交道,他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症,不算恐懼,但是算得上討厭,所以他盡量一個人行動,更或者是晚上。
她倒是有些不一樣,輕鬆的存在感,讓他不必有負擔。
就這樣呆著就好,回答簡單的問題,說簡單的話,她都不在意,也不至於冷場,她都能挽救。
以前怎麼沒發現。
嘴角不自覺上揚的弧度,他沒注意,此時的眼睛裏都是帶著笑意的。
倒是很期待明天的到來了,仿佛又會有新的事情發生。
對他的這個回答,含有的信息量可是很高的,顧鬱琛慢慢的做著分析,嘴角也不自覺地帶著笑了。
“被你評價有意思的人可不多,讓你這麼說,我倒是很好奇,想見見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