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諾上了車,林菲就把車開出去。
前麵懸掛的車掛上,是一張照片,照片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諾那天在機場見到的,林菲跟那個接機的男人。
氣氛一度尷尬,南諾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還是林菲反應過來,一把拽下車掛。
“都是老林鼓搗的,你別見笑。”
南諾笑了,原來林菲的老公也姓林,這座城市說大挺大,兩天之內遇見兩次,也算一種特殊的緣分。
“那天機場看見,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你們應該很相愛吧?”
林菲愣了一下,減慢車速,欲蓋彌彰的解釋。
“他就是那麼個人,咋咋呼呼地。”
車子在一處公園前停下,林菲下了車。
“這風景不錯,我們在這坐坐吧。”
南諾跟著下了車,在一處長椅上坐下,遠處是一座人工湖,湖心有兩隻鴨子遊著,風一吹來,還是冷的。
草地上,已經有大把的綠意冒出來,煥發著生機,也有攜家帶口出來公園遛彎的,小朋友穿的還是臃腫,鼓鼓囊囊的跑著跳著,甚是可愛。
南諾把身上的大衣裹緊了,把剛才的不愉快的情緒都吹散了。
“這三年,你挺好的?”林菲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開口。
南諾揣在大衣口袋的手僵住,低下頭。
“還好。”
“怎麼想到突然回來?”林菲轉身看著她,問道。
南諾的心尖被紮了一下。
這是她回國後,聽的,想的最多的問題了。
可她不知道怎麼答,就是想回來,回來看看,這裏的風景,這座城市,這裏的一切,這裏的人。
林菲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是為了顧鬱琛吧?”
南諾臉色僵住,“你怎麼知道?”
林菲笑了,“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這下,南諾不說話了。
她回來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回國第一次,談論關於顧鬱琛的話題,她有些膽怯。
“這三年,他還好吧?”
“好?”林菲皺眉,奇怪的目光看她,“試問新娘結婚前一天,連夜逃跑了,帶著嫁妝,和另外的男人,他該怎麼好?”
南諾怔住,臉色慘白,睜著澄淨的眼睛看著她,心口,堵的難受。
低下頭,“我,我是有原因的,當時我……我是不得已,我沒別的辦法了。”
林菲轉過身,嚴肅的表情看著她。
“南諾,再怎麼樣,你都不該把他在結婚前一天丟下,你可知道,他這三年是怎麼過的?一度,我是他的治療師。”
“他病了?”南諾呼吸一滯,抓住林菲的手,緊緊的。
“這些,你關心嗎?如果關心,三年不至於一個電話沒打回來過,也不至於一個消息都沒有。”
“我……”
第一次關於顧鬱琛的話題,不是跟顧鬱琛麵對麵兩個人談的,而是跟林菲,顧鬱琛的好朋友。
心,沉甸甸的痛著,喘不過氣。
腦袋裏一片空白。
這三年,她……
林菲打斷她的思緒。
“如果真的有理由,你既然現在回來了,該解釋的人是顧鬱琛,而不是我,我隻知道,你走後,顧鬱琛差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