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覺得顧叔叔怎麼樣？”路上走著走著，南陽突然開口。
走在一側的南諾僵了一下，落下幾步，快走跟上，“陽陽為什麼這麼問？”
南陽抬頭看向南諾，“叔叔人好好，陽陽很喜歡他，我想讓他做爸爸。”
“不行。”南諾立刻變了臉色，冷聲拒絕。
南陽麵前，南諾很少這麼嚴厲，突然冷下來的臉，把南陽嚇到了，她委屈著一張小臉，眼淚汪汪。
“為什麼不行？”
南諾反應過來是自己反應過激了，南陽一直想要個爸爸來著。
低身把她抱起，“大人的事，陽陽不懂，不是陽陽喜歡就可以做爸爸的。”
南陽瞪著大大的眼睛，眼睛裏還帶著晶亮的淚花，一本正經的回答：“可是我問過了，叔叔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小孩。”
顯然，南陽認真了。
南諾皺眉看著她，第一次他們在爸爸的事情上談論這麼久。
“你們怎麼會說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南陽還沒忘跟顧鬱琛兩個人的小秘密，兩隻肉肉的手指戳在一起打豆豆。
“是早上叔叔送我來學校的時候說的。”
南諾沒說話，臉色不好看。
看來以後還是讓顧鬱琛跟南陽少接觸。
兩人路過家附近的菜市場，南諾帶著南陽轉了一圈，買了點新鮮蔬菜。
“陽陽喜歡吃什麼？晚上媽媽做給你吃好不好？”
南陽興致不高，因為提議要爸爸的計劃失敗，還是認真的想了想，“我想吃麵，顧叔叔做的那種，有青菜有雞蛋。”
南諾瞬間感覺危機感增強，“他還給你做飯了？什麼時候的事？”
“媽媽喝醉酒那次。”
南諾麵色一曬，自知理虧。
“那媽媽也給陽陽做麵好不好？有青菜，有雞蛋。”
做了一次麵而已，還能把她辛辛苦苦養了三年的女兒拐走了？
從放學開始，南陽的嘴裏提的最多的就是顧鬱琛，前多未有的危機感，真不知道顧鬱琛給她吃什麼迷魂藥了。
回到家，南諾在廚房做飯，南陽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
南諾不知道顧鬱琛是怎麼做的麵，又是用的什麼蔬菜，這時候衣角忽然被人拉了幾下。
南陽正拿著剛畫好的畫給她看。
“媽媽，這是我畫的咱們一家。”
南陽指著藍天白雲下的三個人，“這是媽媽，這是我，這個是爸爸。”
南陽人小鬼大，意有所指，把畫收起來，背在身後，翻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問：“媽媽，讓顧叔叔做爸爸，真的不可以嗎？”
南諾的心尖兒，被紮了一下。
蹲下，耐心的看著她。
“陽陽，不是顧叔叔沒女朋友，沒孩子就能做爸爸的，大人的感情很複雜，隻有相愛的人才能在一起，結婚生子。”
“那為什麼媽媽不愛顧叔叔？”
南諾呼吸一滯，摸了摸南陽的頭發。
是啊，為什麼不愛了呢？
不是不愛，是不敢愛，也愛不起。
她忽然想起秦淮，那個未來將要嫁給顧鬱琛的女人。
“顧叔叔不可能成為陽陽的爸爸，因為顧叔叔已經有喜歡的人，以後會跟別的阿姨結婚，也會有自己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