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反抗，“怎麼，在辦公室沒滿足你？”
語氣輕佻，滿是嘲諷。
她不在意的樣子，激怒顧鬱琛，興致全無。
“南諾。”
他咬牙切齒叫著，“如果找，就去找南陽的爸爸回來，不然誰都不準找。”
暴怒的聲音，南諾心裏的一塊巨石落了地。
一把推開他，把因為拉扯滑落肩頭的衣服整理好，“顧先生，我感激你，感激顧家多年前一直對我的照顧，我也對不起顧家對我的信任，可我的私事，顧先生管的太寬了。”
顧鬱琛眯起眼睛看她。
好一個沒心沒肺。
顧鬱琛沒回答，半晌之後，才穩下情緒。
“南陽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你不能隨便塞個爸爸給她。”
說完，開門離開。
南諾聽見門開了又關的聲音，戰鬥力才一點一點消退，無力的坐在床上，眼淚掉下來。
三年了，南陽當然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要不是你給她灌了迷魂談，讓她中了爸爸的毒，她才懶得找個爸爸給她。
她在房間裏哭了很久，南陽聽著哭聲由小變大，又由大變小，心口涼涼。
她是不是做錯了？
哭過之後，南諾有件事還沒弄明白，就是南陽是怎麼跟顧鬱琛一起出現的。
南陽坐在她對麵抓耳撓腮，強裝淡定。
“說，你們是怎麼遇見的？”南諾坐在椅子上，語氣不善。
“媽媽，我想舅舅了，我們給舅舅打個電話吧？媽媽，我今天學校的測驗得了一百分哦……媽媽，對麵花店打折，母親節你想要什麼禮物？”
南諾不為所動，用力拍拍桌麵。
“南陽，別轉移話題，今天不交代清楚誰也別睡覺。”
“好吧。”南陽低下頭，“我承認，是我找顧叔叔來的。”
“爸爸也是你自願叫的？”
“嗯。”
“……”南諾血壓升高。“爸爸是你隨便能叫的？”
南陽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我沒隨便叫，我隻叫顧叔叔爸爸。”
南諾扶額，“顧叔叔就是顧叔叔，不是爸爸，不能亂叫。”
“那你今天不還想把張叔叔帶回來給我當爸爸麼？”有力的反駁。
南諾被嗆了一下。
怎麼生出這麼聰明的女兒的？
她小時候隻記得吃來著。
南陽爬上來，湊到南諾跟前，掰著手指頭。
“媽媽，張叔叔跟顧叔叔比，一沒有顧叔叔高，也沒有顧叔叔好看，更沒顧叔叔有魄力，你為什麼不選顧叔叔？”
南諾歎氣。
廢話，比過顧鬱琛的能有幾個？
能選擇的話，顧鬱琛自然是最好的。
可……
“不行就是不行，以後都不準你跟顧鬱琛來往。”南諾差點被南陽帶跑偏，反應過來拒絕。
“可我就喜歡顧叔叔，不喜歡張叔叔，也不喜歡李叔叔，趙叔叔。”
“南陽，是不是我最近太縱容你了？”
南陽從小凳子上爬下來，兩眼含淚。
“哼，媽媽不講道理，不理媽媽了，媽媽一點都不懂陽陽的心。”
南陽回了房間，順便把門帶上。
看著關緊的房門，南諾頭疼欲裂。
一個南陽已經搞不定，還來個顧鬱琛湊熱鬧。
顧鬱琛，顧鬱琛。
今天差一點就信以為真。
哈——
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