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李許久沒看見她來，再次看見她，倒是也沒敢攔。
顧氏頂層辦公室，顧鬱琛正在伏案辦公。
一個身影推門而入。
“顧鬱琛，到底什麼意思？”
然後把卡摔在他麵前。
身後，是總經辦的小張，急匆匆趕過來，沒攔住。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直呼顧鬱琛的名諱，為難的樣子正等著顧鬱琛發作。
顧鬱琛卻揮揮手，“你先下去。”
門被帶上，顧鬱琛拿起他摔在麵前的銀行卡。
“哪來的？”
南諾冷笑，“昨天拿錢買我來顧宅被拒，今天就有人上門拿卡砸我的臉麵，顧鬱琛，敢說這卡你不認識？”
一夜之間，同一張卡，出現在她麵前兩次，來自這對未婚夫妻，一個逼迫，一個威脅，真狠。
顧鬱琛眯起眼睛，翻看卡的背麵。
副卡隻給過兩個人，一個是南諾，另一個就是秦淮。
他麵色低沉，當著南諾的麵打電話給秦淮。
電話在接通兩聲後被接起來，顧鬱琛把手機放下，摁下免提。
“喂，鬱琛，嗚嗚……”電話一接聽，裏麵傳出哽咽的哭聲。
顧鬱琛看了南諾一眼，對著電話問道：“你在哪，在幹嘛？”
“我，我剛剛從南小姐家出來，我聽說現在南小姐遇到困難，急需用錢，所以我給她送錢去了……”
南諾冷笑，倒是誠實。
冷眸看著顧鬱琛。
以為當著她的麵打電話給秦淮，就相信他？
裝，繼續裝。
就在南諾等著看顧鬱琛裝不下去的時候，電話那邊噎噎籲籲的聲音哭出聲音來。
“……可，可我被南小姐打了。”
南諾僵住，腦袋被頓頓的敲擊著，反應不過來，心口猶如突然墜了一塊石頭墜，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聲音還在斷斷續續。
“南小姐說我侮辱她，我爭辯了幾句，就被南小姐打了……鬱琛，我真的隻是一片好心，誰成想，南小姐這麼誤會我……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去幫忙的，你得為我做主……”
南諾才明白過來，她這是被倒打一耙。
臉色難看，雙手微微握拳。
顧鬱琛不說話，吧嗒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抬頭看著臉色鐵青的南諾，“聽到了？人不是我叫去的。”
“就算人不是你叫去的，可卡是你的。”南諾氣不過。
顧鬱琛放鬆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坐著，好整以暇的姿態看著她，她主動來他辦公室的次數不多，但次次都是帶著質問來的。
對他，她就這麼不信任。
“這麼怒氣衝衝衝過來，就為了這張卡？”顧鬱琛把卡夾在兩指間，語氣淡淡，並無波瀾。
被這麼一問，南諾才覺得剛剛的反應有點過了。
“還有，我沒打她，是她出言不遜在先，我才把卡收了來找你，信不信隨你。”
秦淮的花樣真多，料到她會來，倒是先倒打一耙了，她到底是因為這張卡還是因為秦淮拿著顧鬱琛的卡，到現在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顧鬱琛站起來，繞到她身後，忽然低沉的嗓音開口道：“你說什麼我都信。”
南諾心尖被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