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南諾又撚起許海蘭身上的蕾絲布料攆了攆。
“下麵,我就給你檢驗一下你身上的蕾絲,是不是高級布料。”
燭光湊近,許海蘭早已嚇得驚慌失措。
“南諾,我不用你幫我檢驗,把蠟燭離我遠點兒。”
蠟燭湊得更近,“如果我非要幫你檢驗呢,現在可由不得你。”
南諾目光發狠,聲音陰冷,恐怖,許海蘭是真的怕了,眼看蠟燭靠近,胸口上火辣辣的,似乎能想象到身上著火的感覺。
“南諾。”她閉上眼睛,大喊一聲:“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求你饒過我,我真正知道錯了。”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不敢聲張的秦致國,也求情。
“南諾,放過她吧,她現在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吧,再也不敢了。”
南諾看著苦苦哀求的秦致國,心口突然堵得慌。
他終於把她心底念著他當年的唯一那點好都消磨殆盡了。
忽然想起顧鬱琛教訓她的話。
“三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總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三年了,再沒點長進就該被看不起了,今天就是例子。
“想讓我住手?”她悠悠的開口。
許海蘭被抓著摁著低著頭,看不見南諾的表情,一張臉被憋得通紅,不停點頭。
“想,想想。”
秦致國唯恐蠟燭會落在許海蘭身上,兩隻手遠遠的小心的維護著,似乎隻有這樣才不能點燃許海蘭的蕾絲。
目光盯著蠟燭一瞬不瞬,“想,真的,南諾,別這樣。”
“已經晚了。”南諾說完,蠟燭湊近許海蘭,點燃了。
隻可惜,不是蕾絲,是外套。
火苗迅速躥升起來,驚的許海蘭臉色慘白一片,一滴血色都沒有,失聲大叫著:“啊,啊,著火了,著火了,救救我……”
祖維熙全程看好戲的狀態看著,揮揮手讓人放開許海蘭。
許海蘭滾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翻滾,秦致國脫下外套幫她撲打。
外套的布料不是蕾絲,可燃燒的速度同樣很快,火苗很大,地上滾做一團的許海蘭,頭發亂了,臉髒了,也顧不得,現在隻想保命要緊。
終於,秦致國幫她把火苗撲滅,兩個人大口喘著氣,身上,臉上狼狽不堪。
尤其許海蘭,外套零亂的蓋在身上,像叫花子一樣,跟剛來咖啡館時的精致和淩厲完全不同。
人靠衣裝這句話真不錯。
她現在就像街邊要飯的乞丐。
“好玩嗎?”南諾端著蠟燭,蠟燭還在燃著,她一下一下的吹著蠟燭的光亮,漫不經心。
許海蘭露出驚恐的表情,忌憚的看看南諾和祖維熙。和秦致國兩個人手拉著手緊張的站著。
許海蘭是怕了這火了,剛才身上火燒火燎的難受,她能聽見自己身上的皮肉燒著綻開的聲音。
“你燒也燒了,現在能放我們走了嗎?”許海蘭小心翼翼的問。
祖維熙走過來,“隻是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聞言,許海蘭臉色大變,緊緊抱著身上破爛的衣裳,“我真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有祖爺在,我們怎麼還敢冒犯,是不想活了?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