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廂裏,祖維熙一句接著一句,念經似的在耳邊嘮叨著。
南諾被念的頭疼。
“祖維熙,你有完沒完?”
車子已經順利在南諾小區門前停下,祖維熙解開安全帶,歪過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伸手把南諾臉前的碎發拂開。
“我是提醒你,看清楚你這輩子到底該信任誰,喜歡誰。”
祖維熙指著自己,“我祖家就我一個,連後母都沒有,祖家未來家產以後都是我一個人的。”
南諾解開安全帶,“顧家也隻有顧鬱琛一個,未來的繼承人也隻有他一個,輪條件,他比你強,我為什麼選你,不能選他?”
“噗嗤”一聲。
祖維熙笑出來,手肘搭在椅背上,痞氣十足的看著她,“前提也得顧鬱琛想娶你。”
“滾。”南諾拉開門把手。
她下了車,祖維熙也跟著下車,繞過來,站在她麵前。
“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追你,毀了一個帝豪不算什麼,最主要讓你看見我的決心,我不管顧鬱琛那種心理陰暗的人怎麼想,反正你我是娶定了。”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南諾或許感動。
可從祖維熙嘴裏說出來,質感就大打折扣。
南諾踹他一腳,“你娶我也得嫁才行。”
南諾走進小區,身後祖維熙大喊著:“南諾,別忘了,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在追你,好嗲感動一下。”
南諾不聾,聽得見;可她現在心裏裝著別的事。
她冷了臉色,上了樓,拿鑰匙開了門。
帝豪著火的那個晚上,祖維熙正在她家裏吃飯,飯還沒吃幾口,就被叫走。
而當天上午,她去顧鬱琛辦公室找過顧鬱琛,說要劃清界限,不再往來的事。
她蹲下,無力的蹲在客廳中間。
拿出電話扒拉幾下,找到顧鬱琛的電話號碼。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打出去。
她站起來,走到窗前,做了幾個深呼吸,又走到門口,折回來。
回房間躺了一會兒,讓自己平靜。
南諾,別自作多情,說不定都是巧合。
顧鬱琛又不賤,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算帝豪的火真是顧鬱琛放的,警察早就把他抓起來了,還用的著你在這裏分析?
你自己找上門說的,以後別再聯係,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不能說話當放屁。
你不要臉,顧鬱琛還要,說不定你打過去,顧鬱琛根本就不接,你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當天放下那麼狠的話離開。
顧鬱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
她說話當放屁也不是一次兩次,半個小時後,她還是把電話打過去。
電話撥通,她想著,顧鬱琛可能不接。
……應該不會接。
……不會不接吧?
……怎麼能不接?
顧鬱琛不接。
就在她打算掛斷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起來。
“顧,顧鬱琛。”她握緊電話,幾乎脫口而出。
沉默,顧鬱琛接聽了,不說話。
南諾說完,又覺得後悔了,他們還沒熟到直呼名諱的地步。
剛想糾正,那邊顧鬱琛搶先開口,“飯吃完了?”
南諾心裏咯噔一下,“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