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親自接見的他。
“顧先生,就是個誤會,其實也沒多大點事,我們例行公事您簽個字就可以把人帶回去了,回家說服教育一下就可以了。”
“在哪簽?”顧鬱琛拿過筆。
“在這。”
顧鬱琛順利簽下自己名字,把人帶走。
南諾跟在顧鬱琛身後出了警局,一路上都低著頭,不說話。
上了車,車子沒有急著發動,就聽顧鬱琛低沉的聲音。
“早上說去看裝修,其實是去路氏鬧事了是不是?”
他眉峰微挑。
早該想到,蘇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還有心情看裝修。
南諾低著頭,不說話。
顧鬱琛黑著臉,車裏的氣氛降到冰點。
顧鬱琛點了一支煙,車窗開了天窗,抽了幾口,冷眸睨了副駕駛上的她一眼。
“還用了這些?”
喇叭掛在身上,左手拿著響板,右手拿著搖鼓,都是配樂用的把戲。
顧鬱琛腦仁兒疼。
可真行,為報複個路謹言為姐妹出氣,這些都用上,連形象都不顧。他能想象路氏的壯觀景象,肯定比年會更有看頭。
南諾抬起頭來,看著顧鬱琛。
“誰讓他出軌的?渣男就該這個下場,我這是輕的,我就是讓整個路氏的人都看看,他們的總裁是個對內不忠,卑鄙下流無恥的東西。
要不是保安攔著,我能把路謹言的辦公室砸了。
這還沒完,我還想著……”
“嘶——”顧鬱琛忽然捧起她的臉,心尖被紮了一下。
“他們動手了?”
在南諾的左臉的顴骨下麵,一大塊清晰的瘀痕,手臂上帶著擦傷,脖子上還有幾道抓痕。
距離太近,南諾能看到顧鬱琛皮膚上細膩的毛孔,幾乎為零,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唇瓣,一張一合,透著淡淡的煙草味兒。
她不自在,掙開。
“是拉我上警局的時候不小心撞的。”
顧鬱琛眯起危險的眼睛,臉黑成碳。
車廂裏氣溫驟降,氣壓沉沉的壓下來,南諾喘不過氣。
“其實我沒事,他們也沒占到什麼便宜,背地裏我都擰了回去,我還把路氏大廳的兩個大花瓶全都砸了……”
“嘶……別碰,疼呢。”
顧鬱琛戳了她臉上的淤青一下。
“還知道疼,有什麼是不能等我回來商量著處理的?”
南諾愣了一下,臉上的疼忘了,眨眨眼。
“你能幫我砸了路氏?抓了路謹言?”
顧鬱琛腦仁兒疼,額角的血管突突的跳著。
“不能。”
顧鬱琛啟動車子,車子開出去,南諾泄氣,就知道他不會幫她。
“我能幫你不受傷。”
車子開出去一段,壓抑的氣氛中,顧鬱琛沉沉的開口。
南諾怔住。
沉默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車子直接開回顧宅,顧鬱琛請了專門的醫生來看。
南諾被幾個人輪番看著,不自在。
大驚小怪,撞上而已,看不看幾天就好,沒什麼要緊。
顧鬱琛出去接電話。
是路謹言。
“顧鬱琛,能不能管好你的人,別再給我惹麻煩了?我家裏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公司被南諾攪得亂了套,我路氏明天就上頭版頭條的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