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老爺子的臉上透著疲憊，目光倦怠，沉沉出聲。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正打算讓顧家給她個說法？”
語氣不善，透著冰冷。
顧鬱琛立在一側，垂手而立，眼底布滿紅血絲。
“已經命人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哼。”老爺子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三年了，你到是還能惹出這種亂子，你得私事我不管，但是南陽是我顧家的孩子，既然找到了，確認了，就不能繼續留在外麵。”
“我知道了。”顧鬱琛垂眸。
“你知道還惹出這麼大的麻煩？”老爺子忽然睜開眼睛，情緒激動，眼含憤怒。
在顧宅，礙於南諾和南陽在，他不好發火，更沒有打電話質問過顧鬱琛，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能忍住。
檢測血壓的機器開始發出嘀嘀嘀的響聲，老爺子煩躁，一把把血壓檢測儀扯掉了。
很快有值班醫生趕過來詢問。
“老爺子，怎麼了？”
老爺子臉色不好看，坐起來。
“我沒事，不用大驚小怪。”
醫生退下去，顧鬱琛把血壓檢測儀重新綁在老爺子胳膊上，“您這是做什麼？這種事，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想爬上顧鬱琛床的女人，多的是。
把戲自然也多，那一次不是輕鬆化解了。
老爺子重新閉上眼睛，牙關緊咬，眉頭緊鎖。
“現在不是我怎麼樣，是南諾怎麼想。”
顧鬱琛垂在身側的雙手僵了一下，隨即插進褲袋裏。
她會關心嗎？
三年前他差點死了，她連問都沒問過。
醫生給老爺子用了藥，老爺子很快昏昏欲睡，睡前清楚的表示，“不要再讓那個女人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看到她。”
“知道了爺爺。”顧鬱琛退出去。
在病房的時候，顧鬱琛的電話已經響了不下十遍，他一次都沒接，老爺子睡下，他退出來，戴文已經在等他。
他看了一眼手機，全是來自檢測室的，他撥回去。
“說。”
“顧先生，經檢查，所有的皮膚碎屑以及纖維都是來自秦淮，秦小姐身上的布料以及皮膚上的。”
顧鬱琛一點都不意外，“還有呢？”
“在血樣中沒檢測出精液成分。”
顧鬱琛長腿邁開的腳步突然頓住，手掌用力，微微握緊手機，下頜的線條收緊，臉色森冷。
戴文在顧鬱琛身側，走出去一段距離，才發現顧鬱琛沒跟上，轉身就看到顧鬱琛鐵青的臉色，周遭空氣皺低。
“知道了。”
良久，顧鬱琛走到門口，戴文給他開門。
“明早把報告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陳管家看著顧鬱琛腳邊匆忙的離開，伸出去的手終究收回來。
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深夜，南諾接到秦致國的電話。
南陽睡了，電話聲音很大，有些刺耳，她拿著手機出了南陽房間，走到樓下才接。
“諾諾。”
是秦致國的聲音，電話一接聽，他蒼老的聲音發出來，透著著急。
南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抱著自己的肩膀，“有什麼話就說，別這樣叫我，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