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上畫麵還在播放,秦淮穿著明豔的禮服,站在顧鬱琛身邊,顧鬱琛身姿高大挺拔,一身墨色西裝,令人垂涎的一張臉,三年前她曾沉淪不能自拔過。
現在,是別人的。
祖維熙砰的一聲打開飲料,遞到她手裏,又開了另一瓶,自己喝了一口。
“南諾,別擺個臭臉給我看,我最看不慣你這樣,想哭就哭出來,想鬧就鬧,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喝什麼飲料,喝酒最好。”
南諾吸吸鼻子,低著頭。
明明空氣很好,氣溫很高,可她身上很冷。
喜鵲又轉回來,在梧桐樹前叫著,一聲一聲,像幸災樂禍,南諾有想把它打走的衝動。
她不說話,飲料也沒喝,僵硬的手裏握著。
祖維熙咒罵了一聲。
她這樣他最沒辦法,倒不如她直接哭一場,鬧一場,他都接得住,都能擺得平。
在璟城這地界上,隻要她不殺人不放火,他都能兜著。
他微微眯起眼睛,慵懶了身子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爭氣的表情。
“現在死心了,知道顧鬱琛到底是個什麼人了?我跟你說過,他不是你能等得起的人,他的心不在你這,他愛這個女人,不然這麼高調宣布訂婚的消息,他顧鬱琛看名聲比什麼都重要的人,做不到。”
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除非,顧鬱琛認定了,想娶她。”
“想娶她”三個字頓頓的砸在南諾心口。
心尖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她早見過秦淮,在他的辦公室裏,兩人舉止親密的程度,是她當年都不能及。
才爆出在一起,就宣布訂婚。
顧鬱琛真的很愛她。
祖維熙看著她越來越暗的表情,雪上加霜。
“最難接受的人應該是南陽吧?南陽喜歡顧鬱琛,我看的出來,這則消息一出,估計打擊不小,我這個時候趁虛而入,奠定在她心理的形象,正是時候。”
祖維熙知道她不好受,也不指望她答,自顧自的說著。
“中午想吃什麼,中式還是西式,甜食還是酒水?要不然出去吃?選法國餐廳?還是你想親自下廚,做給我吃?”
說著說著,祖維熙突然想起來,忍不住叫了一聲。
“南諾,我為了你,胡子沒刮完就跑出來,你是不是得補償我?”
南諾突然站起來,走近洗手間。
祖維熙暗暗舒了一口氣,“女人,真是麻煩。”
幾分鍾後,南諾從裏麵出來,手裏端著一盆水,胳膊上搭著一塊白毛巾,手裏還多了一把刀。
祖維熙秒認慫,站起來。
“南諾,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關心你,你這是不是玩大了?”
南諾把盆放在他麵前,毛巾泡進溫水裏,幾分鍾拿出來擰幹。
“還刮不刮了?”
祖維熙愣住。
我靠,是不是太邪性?
用刀給他刮臉?
南諾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刀,還在等。
她的樣子,不像開玩笑。
良久,祖維熙才穩下心神,大不了不就是一道口子嗎,豁出去這張臉。
“刮,誰說不刮?當然刮。”
他重新坐下,看著南諾把毛巾敷在下巴上,一陣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