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都是按照您設計的要求做的，做了很多天才出現這些成果，不過效果十分驚豔……還有這些，這些簡直是美學跟建築學的完美結合……”
顧鬱琛忽然開口，“南諾來過？”
小王愣了一下，沒說完的話都噎住，“是，南小姐來過前後大概三次。”
“說了什麼？”
小王想了想，“詢問工期，材料什麼的，南小姐看起來很著急，可能想早點搬進來。”
“就這些？”戴文看顧鬱琛臉色不好，替他問出來。
小王忽然想起最近一次南諾來的時候，忙把東西掏出來，雙手遞到顧鬱琛麵前。
“南小姐兩天前來，要我把這個轉交給您，但是她吩咐，不必著急，等見到你人的時候給你也不遲。”
兩隻鑰匙，癱在小王的手心上，顧鬱琛皺眉看著，眼底僅存的那點耐性，終於磨沒了。
好，很好。
是鐵了心要走，沒有退路。
拿過鑰匙，攥在手心裏。臉色鐵青，陰沉的嚇人。
小王自顧自的說著，“當時我還想，南小姐把房門鑰匙拿過來幹什麼，如果顧先生過來，自然能進來，可南小姐好像很著急，連房子最後裝成什麼樣的成品圖都沒看，直接把鑰匙塞給我。”
顧鬱琛已經轉身，“戴文，剩下的事交給你。”
戴文看著話多的小王和停下施工的工人。
“裝修繼續。”
然後指著小王，“明天你可以去顧氏財務領錢走人了，話太多。”
戴文離開後很久，小王才愣愣的反應過來，他這是丟了這份工作。
外麵，顧鬱琛沒上車，站在車前，打電話給祖維熙。
“祖維熙，南諾人現在在哪？”語氣森寒，冰冷攝人。
還在睡夢中的祖維熙，聽到顧鬱琛的聲音，清醒了不少，嘴角噙著笑，輕描淡寫。
“顧先生，開什麼玩笑？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人不是在你顧宅住著麼？怎麼找我這來了？”
顧鬱琛一手夾著煙，一手緊握電話，咬牙切齒，“祖維熙，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勸你別玩火。”
祖維熙打開床頭的燈，看了一眼時間，夜裏兩點。
“惹火燒身，玩火自焚，我知道。上次顧先生已經給過我教訓了，血淋淋的，我哪還敢啊？”
祖維熙嘬著牙花子，滿是悲戚。
顧鬱琛深吸了一口煙，眸光冰冷，恨不得射穿夜空。
“再問你一遍，人藏哪了？”聲音冷下幾個度。
隔著電話，祖維熙裹緊了被。
冷，正TM冷。
“哎呦，顧先生，我冤枉。我真不不知道您說的南小姐在哪，我上次見她還是在您顧宅，怎麼，現在不見了？”
無辜的表情，祖維熙皺眉。
顧鬱琛把煙掐滅，臉上沐上一層冰霜。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什麼時候不見的？就沒留下什麼線索？我幫您找找？再不然，報警吧。”
祖維熙湊熱鬧，成功激怒顧鬱琛。
“你TM最好給我說實話。”
“顧先生，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藏南諾，保不齊她是不是生活不習慣，自己回美國了也不一定，您說是吧？”
吧嗒一聲。
顧鬱琛的電話切斷了。
昏黃陰暗的燈光下，祖維熙笑了。
誰讓你，給我機會趁虛而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