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哭的太多,累了,南陽的精神沒被這些東西吸引,反而很快睡著。
陳管家鬆了一口氣,就接到顧鬱琛打來的電話。
“睡著了?”顧鬱琛捏捏眉心,幾天幾夜沒合眼,身上透著幾絲倦怠。
“可能哭累了,睡著了。”
陳管家是心疼的,她太知道,一個從沒離開過母親的孩子,一下子被迫離開母親的感覺。
顧鬱琛沒說話,半晌,才開口:“知道了,我會找個人來陪她。”
電話掛斷,戴文推門進來,“先生,祖少和南小姐來了。”
顧鬱琛怔了一下,閉著的眼睛沒有睜開,眼角的血管飛快的突突跳了兩下,“什麼時候?”
沉沉的聲音,透著漫不經心。
“半個小時前。”
戴文不確定,因為顧鬱琛從進門開始就已經吩咐,什麼人都不見。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因為門外站著的是南小姐,他不確定。
顧鬱琛站起來,從顧宅二樓的書房的窗口望過去。
在白茫茫的雨幕中,顧宅門口停著一輛白色保時捷,雨柱打在車身上,車前的雨刷不停的揮動著。
車裏,南諾和祖維熙坐著。
顧鬱琛落下百葉窗,“不見。”
戴文出去傳達。
顧宅門外,南諾坐在副駕駛上,焦急的等待著,她已經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門口站著兩個人,說了顧先生今天誰也不見。
她不走,她要見南陽。
祖維熙坐在駕駛位上,已經抽了半包煙。
手裏的一隻快抽完的時候,看到戴文打著黑色雨傘走出來,來到車前,南諾趕緊降下車窗。
沒等開口,戴文恭敬的回應。
“抱歉南小姐,顧先生說,不見。”
南諾打開車門,冰冷的雨水如柱子的澆下來。
祖維熙喊了一聲,“南諾,你瘋啦?”
她身上還帶著傷。
南諾拉著戴文,“不可能,你再幫我求求顧鬱琛,我要見南陽,他一定讓的。”
南陽從沒這樣離開過她,她不敢想象南陽離開她的日子。
南陽受不了,她也受不了。
戴文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都能保持十足的冷漠,他退了一步,把傘交到南諾手上,隻身站在雨裏。
“南小姐,請回吧,先生說了,誰也不見。”
他冰冷的重複,聽在南諾心裏,比現在的雨還冰冷。
戴文已經走回去,南諾扔了傘衝過去,被門口的人攔住。
她就想見南陽而已,想見自己的女兒,都有錯嗎?
“顧鬱琛,我知道你在裏麵,南陽是我的女兒,你沒權利讓我不見他,顧鬱琛,我要見南陽,我要見我的女兒。”
冷雨中,南諾的情緒失控,瘋狂的大喊。
聲音卻在大雨中大打折扣的傳到顧鬱琛耳朵裏,戴文沒再來彙報,他閉著眼睛,還是聽到了,微微皺眉。
祖維熙下了車,衝進雨裏,把傘打在南諾頭上。
“南諾,你瘋了,再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走,跟我走。”
祖維熙拉她,南諾不肯走。
“我今天哪也不去,不見到南陽我哪也不去。”
“南陽也是他女兒,他不會傻到連自己女兒都虐待,你現在這樣也沒用。顧鬱琛是鐵了心不讓你見她,你今天就算在這等到死,也見不到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