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就好好掛在店裏賣。”
“你這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你穿的破破爛爛，像個叫花子，試髒了衣服不要緊，就怕身上有什麼傳染病，跳蚤，蟑螂也不一定，回頭裙子賣了，顧客找回來，砸了我們店的招牌？”
服務員橫在門口，尖酸刻薄的話招呼過來，絲毫不客氣。
她的手裏，還挑著那件鴨蛋青色的裙子，滿臉嫌棄。
“你的意思，我今天必須買了？”南諾幹脆問。
服務員冷哼一聲，“諒你也買不起，我也不強迫你買下來，試穿髒了，就付個幹洗費吧，二百元。”
南諾嘴角抽抽。
這才是TM的想錢想瘋了。
她轉身坐到沙發上，“我不買也不付試穿費，現在把你們經理找來，我要見他。”
店員一驚，臉色突變，倒是忽然被她的派頭嚇到了。
看這派頭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少奶奶。
可哪家的少奶奶，像她這樣。衣服都穿不起。
“有能耐別在這擺派頭，要麼幹脆把衣服買下來，要麼付幹洗費走人，我們經理也不是閑著沒事幹，在這等你見的。”
“不叫是吧？”南諾拿出電話，挑眉問她。
“你這樣的人見多了，轉也沒用，有本事你倒是打一個電話試試，看看我們經理鳥不鳥你？”
服務員抱著肩，等著看好戲。
南諾扒拉著通訊錄，上次在顧鬱琛的個人會所，給她量身定做，每季分別送衣服過去的服務電話，還是有的。
不確定是不是這家，先打了再說。
“喂，我是南諾。”
“……南，南小姐？”陳經理握著電話，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接到她的電話，忙又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站起來。
“南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我現在在百貨的TTM門店，能麻煩你過來一趟嗎？”南諾看了一眼門牌號。
“沒問題，沒問題，您等著，十五分鍾內到。”
“南諾，還真是你？”
電話才掛斷，一個尖銳的聲音穿透過來。
南諾循聲望過去，門口，許海蘭和秦致國站著，許海蘭正用說不清楚的表情看她。
許海蘭是從對麵的店麵過來的，當時也隻是看著身影眼熟，看了幾眼，沒想到還真是南諾。
“好巧，冤家路窄。”南諾冷笑，嘴角抽抽。
許海蘭走過來，上下掃了她幾眼，“來買衣服？”
南諾腳踝有點疼，靠著椅背坐著，“剛才想買，現在不想了。”
服務員站在一旁，突然笑了，“不是不想，是沒本事買得起。”
她手裏抖著衣服，嫌棄的目光，在南諾身上瞟著。
許海蘭是什麼人，活了大半輩子，精明掐尖兒的人，幾眼就明白了，尤其南諾身上現在穿的髒兮兮的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
“是不是顧鬱琛不要你了，輪到你自己出來買衣服了？”
許海蘭撚起服務員手裏的連衣裙，就是之前南諾試的那一件，左右看了幾眼。
南諾歎口氣。
最近真TM點背。
出國被截，孩子被搶，就連出來買件衣服，也能碰到無良服務員刁難，最主要的是還能碰見千年的冤家，許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