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去玩吧，等會我過去找你。”
傭人退下，陳管家帶著南陽離開，大廳裏隻剩下她跟顧鬱琛，還有另外的男人。
顧鬱琛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姿態看著她，目光沉沉，沒有表情。
“這是李律師，負責南陽監護權轉讓的。”顧鬱琛開口，語氣沉沉。
西裝外套脫了，搭在一旁，身上的黑色襯衫，襯的他腰線挺拔，冷俊不禁。
南諾站著，臉色蒼白，雙手用力攪著。
李律師對她伸出手，“南小姐，你好，叫我小李就好。”
南諾沒伸手，直直的看著顧鬱琛。
“我想單獨跟你談談，就我們倆。”
南諾看見，桌麵上攤開著幾頁紙上，已經簽了顧鬱琛的名字。
知道那就是決定最後南陽撫養權，監護權歸誰的東西。
顧鬱琛眯起眼睛看著她，她今天穿了一件鴨蛋青色裙子，不是他買給她的，手肘上的擦傷，令他的目光黯淡下來。
她今天畫了精致的淡妝，可臉色不好。
眼瞼下兩團青色，想遮住都難。
桌麵上，茶杯裏的茶還在徐徐的冒著熱氣，李律師恭敬的站著。
南諾低著頭，數著地上的菱形地磚格線。
顧鬱琛靠著沙發椅背，慵懶了身子，一張清俊冷酷的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右手搭在交疊起來的左腿上，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輕扣著。
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李律師，你先下去。”
“是，顧先生。”李律師應了一聲，悄悄退下去。
桌上的資料沒收。
李律師離開後，氣壓更低了，氣氛很尷尬。
南諾就站在顧鬱琛幾步開外，心跳的厲害。
顧鬱琛忽然放下交疊的雙腿，兩隻手肘搭在膝蓋上。
“李律師走了，有什麼話說吧。”
南諾抬起頭，雙手在身前攪著，向顧鬱琛走過去，站在顧鬱琛麵前，緩緩拉下裙子的一頭肩頭，動手開始解扣子。
手，有些抖。
顧鬱琛怔住，眯起危險的眼睛，看著她的舉動。
肩頭的裙帶退下一邊，露出瑩白若雪的肌膚，精美的鎖骨畢現。
膽肥了，勾引他？
“這是幹什麼？”聲音透著森寒。
南諾的扣子從上到下開始，已經解了兩顆。
聞言，手抖了一下，蒼白的臉頰緋紅，半低著頭，繼續。
“用一次，換南諾的撫養權。”她咬著牙說出來。
聲音很羞恥。
她思來想去，沒有可以跟顧鬱琛談條件的砝碼，唯一有的……
就隻剩下她自己。
她不確定顧鬱琛還對不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可至少她得試試。
她想好了，也答應了南陽，換回南陽的撫養權，做什麼事都不在乎。
臉已經紅了個徹底，手上的動作沒挺，胸前的那枚扣子卻怎麼也解不開。
顧鬱琛眯著的眼睛，忽然揚起嘴角，笑了。
“想好了獻身，怕什麼？”
“我沒怕。”
“沒怕手抖什麼？”
“……”
南諾僵了一下。
顧鬱琛忽然站起來，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南諾麵前，一把捉住她胸前的手，“就這點膽，還敢跑來主動獻身？”
語氣生冷，充滿鄙夷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