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什麼星座的？”
“爸爸，今晚的星空還美哦，我已經很久沒看過星星了，以前媽媽也總在院子的草地上陪我看星星。”
“爸爸，你知道嗎？媽媽超級愛哭的，在美國，陽陽經常看到她流眼淚，不過也很好哄，陽陽去抱住她，她就不哭了。”
……
最近一段時間，顧陽也分不清楚是做夢還是現實，總想起跟媽媽一起的時光。
好開心。
她不能沒有媽媽，真的不能。
大部分時間，顧陽再說，顧鬱琛在聽。
顧鬱琛聽著顧陽嘴裏，說的關於南諾的林林總總，抽出一支煙，看了身邊的顧陽一眼，又放回去。
終究是個孩子，夜深了，看的累了，顧鬱琛看她躺在藤椅上，眼皮都睜不開。
傾身把她抱起。
聽見她翻了一下眼皮，小聲嘟囔。
“爸爸，有你做我爸爸真好，如果媽媽也在就好了。”
顧鬱琛心裏咯噔一下。
顧鬱琛把她抱回來放在小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均勻清淺的呼吸傳出來，那張睡熟的小臉，某個程度看過去，跟那個女人一個樣。
她翻了個身，枕頭下露出一角。
顧鬱琛皺眉，看了熟睡的顧陽一眼，伸手把枕頭下的東西抽出來。
是遊樂場的門票。
他陪著他們母女兩個人去的那次，門票平整的鋪在枕頭下麵，不知道壓了多久。
他看看門票，又看看熟睡的小人兒。
那天，她玩的很開心。
千絲萬縷的思緒湧過來。
顧鬱琛在顧陽房間裏待了很久才出來，門口，陳管家端著的酒釀小丸子已經涼了，剛才看他們父女在陽台看星星，沒忍心打擾。
再進去，顧陽就睡著了。
“東西放回去吧，顧陽已經睡著了。”
“好，顧先生。”陳管家把東西放在一邊，恭敬的站著。
顧鬱琛剛才在陽台看星星的時候，把大衣脫了，蓋在顧陽身上，她穿好大衣，準備下樓，又想起什麼。
“平時小姐的一切需要都要及時報給我，我會盡快安排。”
想起她說歡歡時候的樣子，顧鬱琛要為她打消顧慮。
“知道了，顧先生，今天……”陳管家如實彙報著，想起今天白天的事，“今天白天，蔣先生和非凡少爺過來了，非凡少爺給小姐帶來酸奶，小姐很高興，喝了不少，嚷著要喝，看起來很喜歡。”
顧鬱琛深邃的目光看著陳管家，陳管家忙把沒喝完的酸奶盒子拿過來給他看。
“顧先生，就是這種。咱們別墅裏也有酸奶，但不是這種，沒見小姐碰過，這個酸奶倒是例外。”
顧陽的飲食起居，陳管家都要一一記錄在冊，到時候向顧鬱琛彙報。
顧鬱琛拿過酸奶盒子，看了幾眼。
想到蔣非凡，目光深邃，像啐了冰，透著森寒。
拿出手機，打給戴文。
“顧先生。”
“今晚把啟光奶業收了。”
“可是，顧先生，我們顧氏不涉及奶產品行業。”戴文不明白，顧家做的都是貿易進出口，房地產開發的大買賣，連酒吧行業都不屑於碰，跟別說收一家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