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男女有別,還是請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況且他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這樣不合適,很不合適。
真的。
顧鬱琛突然拽著她的手腕,拉著她,直接摁在梳妝台前坐下,拿過吹風機,插上電,調試好溫度,才放在她濕漉漉的頭發吹。
“你還感冒,不吹幹病情會加重。”沉沉的聲音。
鏡子裏,她坐著,顧鬱琛站著,冷峻帥氣的男人為她吹頭發的樣子很認真。
他的頭發插在她的發間,溫柔的,細致的。
畫麵,很美好,很和諧。
不得不說,這樣的男人是迷人的,是致命的。
她避開鏡子這種吸引,想站起來,顧鬱琛早就洞察她的心思,摁下去。
“乖乖坐好。”
“我自己可以。”
南諾伸手,去接吹風機,顧鬱琛手一抬,她就夠不到。
“別動。”
“……”
南諾拗不過,力氣本就懸殊,加上生病,沒多少力氣。
幹脆坐著不動。
吹風機的溫度很快把她的頭皮吹熱,溫溫暖暖的,她身上也是幹爽的微熱敢,很舒服。
她的頭發剪短了,不再是以前的長發,顧鬱琛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發,有些懷念,她還是長頭發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是他的。
一張協議書就能讓她哪都去不了。
可現在,她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很不好。
就像半個月前,她想要逃,跟祖維熙。
他不知道下一次,她想要逃是什麼時候,去哪。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失去的不受控製的感覺,就是三年前,接到她不見了的消息的那個淩晨。
空氣很重,太陽還沒起,起霧了,空氣裏是濕漉漉的,沉甸甸的味道。
整個璟城都彌漫在醒不過來的黎明中。
他手裏,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他當時把所有的能堵住的出入口都安插了人堵住了,攔截了,該想的辦法,該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足足半個月,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當時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是偷渡帶著秦岩走的。
在海麵上,足足飄了半個月,差點死了。
如果那個時候她真的死了,這輩子就永遠見不到她了,而到現在,他臉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諾,你是有多狠。
而那半個月,他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差點沒醒過來。
她的頭發很短,吹了一會兒就幹透了。
顧鬱琛把吹風機放下,拉著她上床,並把被子給她蓋上,而他自己的頭發還是濕的。
“蓋好被子,別再著涼,這兩天哪都別去,在家裏好好待著,明天會讓醫生給你做個檢查,如果再燒,就得去醫院治療。”
南諾半垂著頭,對這樣的關心很不適應,心裏抵觸。
“顧先生,住在這裏是我打擾了,我是來照顧陽陽的,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你不該這麼照顧我,再說沒記錯的話,你未婚妻現在正在醫院裏,你該去照顧她。”
顧鬱琛皺眉,睡袍用一根帶著係著,輕易能看見他胸口的皮膚,透著性感。
“她的事,你不用管,好好養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