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冬日的狂風，裹挾著刀鋒一樣的溫度，冰冷入骨。
南諾反應過來去推他，兩人本就力量懸殊，現在她病著，更沒多少力氣跟他抗衡，他撬開她的貝齒，攪著她回應他的吻。
南諾牙關咬的死死的，不肯回應。
她想咬他。
顧鬱琛早就熟悉她的套路，沒讓她得逞，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就能讓她承接著他的吻沒有拒絕的餘地。
顧鬱琛另外的手掐著她的腰，用力。
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斷。
南諾吃痛，皺著眉冷哼了一聲。
顧鬱琛沒打算放過她，他臉頰滾燙，身上的溫度滾燙，曖昧的聲音，很快房間裏充斥著曖昧的味道，溫度驟然上升。
她嘴裏溢出的聲音，更像帶著魔力一眼一發不可收拾。
她被吻的喘不上氣，口腔裏，胸腔裏都是顧鬱琛獨有的味道，她隻能承受，隻剩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窒息的時候。
顧鬱車才放開她。
周遭的氣溫熱度未減，顧鬱琛和南諾不同程度的輕喘著，南諾雙手緊緊抓著床單，皺成一團。
他在克製，眼底的眸光冰冷的嚇人。
臉色低沉，黑漆漆的壓著。
“當時如果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救他？”
聲音喑啞，透著疲倦和無奈，層層包裹著，席卷而來。
是她太小看他了，如果告訴他，現在的結果就都不一樣了。
用一個秦岩，搭上一個她，不值得。
南諾愣了一下，氣才喘勻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唇瓣是熱的，也是疼的。
當時，她是怕了，那種情況下，她沒想過顧鬱琛會義無反顧的救他，如果不救，她走不了，秦岩也得死。
可她從來沒想過，告訴他。
顧鬱琛沉默著，空氣裏溫度驟降，層層壓下來，壓著她的心口堵得慌。
手腳是麻的。
就像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題，已經交卷，沒辦法彌補了。
這種感覺，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知道，選擇的答案是錯的。
難受幾秒之後，南諾又覺得釋然。
她這次回來，就是想把三年前的事情解釋清楚的，不管顧鬱琛原諒不原諒她，不管結果怎麼樣，她現在是解釋清楚了。
“三年前，我是帶著秦岩走的，因為秦岩病了，病得很重，我沒跟你商量，怕你不同意我們延遲婚期，不肯給秦岩治病。”
“在秦家那些年，秦岩就像哥哥一樣照顧我，他出事了，我不可能不管。”
“秦家敗了，連房子都租不起，秦岩一連失蹤很長時間，秦家都沒人找過他，可想而知，那個時候，如果知道秦岩病了，放棄他的可能有多大。”
“我是帶著顧家給我的嫁妝走的，你讓我簽字的那些，我是坐著平四的船偷渡走的，因為這樣躲避你追回我的可能更大。”
“在美國，秦岩接受到良好的治療，用了三年時間身體才恢複。”
三年前她逃婚的那個晚上，怎麼帶秦岩離開，怎麼上的床，到現在想起來還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