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你沒怎麼吃，給你留了兩個串，你放心不是什麼不健康的醃製肉之類，隻是一些蔬菜，烤了一下。”
她的手上，多了一個塑料袋，袋裏放著她說的串。
月色朦朧，薄薄的在大地上籠罩上一層輕紗似的霧，遠處，廣場上放著動感的音樂，一群大爺大媽正在跳廣場舞。
身邊忽然有小孩子穿著輪滑鞋嗖的一聲滑過去。
動作又快又帥。
南諾深深的吸了一口濃濃的煙火氣。
這是在國外怎麼也沒有的。
顧鬱琛接過塑料袋，牽過她的手，像來時那樣，極其自然，像演練了很多遍，習慣成自然。
他拉著她往前走。
“你是在關心我？”他的聲音淡淡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聽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南諾卻急著撇清，“飯總是要吃飽的，你剛剛光顧著打電話，沒怎麼吃。”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時隔三年，一樣的街區一樣的風景，一樣的人，隻是彼此心情卻不一樣了。
以前顧鬱琛也忙，如果有這樣的機會，南諾恨不得前麵走著的這條路長一點，更長一點。
想就這麼手牽著手一直走下去。
可現在，她隻想快點走到盡頭。
忽然，顧鬱琛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她。
“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如果不願意住在別墅，可以搬到那去，那邊離你上班的地方也近。”
南諾愣了一下，沒接。
這既是他前兩天說的，給她另外找的房子。
“不想去？”
“沒有。”南諾把鑰匙拿過來。
她知道，她不拿這串鑰匙，後麵還會有更多鑰匙等著她。
“其實你不用這樣，璟城是你的地方，我逃不了，走不掉的。”
還能去哪呢？
沒有祖維熙，她更走不掉了。
顧鬱琛沒說話，想抽煙的手按耐住，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顧鬱琛打了個電話。
“開過來吧。”
幾分鍾後，黑色勞斯萊斯開過來，戴文坐在駕駛位上，下了車，為南諾開了車門。
顧鬱琛和她一並坐在後座上，戴文把車子開出去。
一路上，南諾支著頭看著窗外的路燈和樹木倒影的黑影飛快的向後退去，顧鬱琛隻當她累了，沒再說話。
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因為南諾坦白帶秦岩三年前離開的原因之後變得微妙起來。
回到別墅，戴文為南諾開了車門，南諾下車，顧鬱琛卻沒下，降下車窗，傳出他的聲音。
“明天下雨，沒事就不要出門，醫院裏我會派人盯著。”
“好。”南諾很久沒像現在這麼乖順了，她答完。不等顧鬱琛的車子開走，就進門上了樓。
很快，她聽見車子開出去的聲音越來越遠。
知道他離開了、
今晚，他不留宿。
她的心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樓上，顧陽早就睡了。
好像從她住進別墅之後，顧陽變乖了很多。
今天一天，她疲憊不堪，進門躺在床上，望著沒開燈的天花板，隱隱月色透進來，籠罩著一層薄紗。
抬起手，似乎還帶著顧鬱琛溫熱大掌的觸感。
她有些煩躁，顧鬱琛把她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