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諾想到一大堆小狗仔圍著琛琛轉的樣子，差點笑出來。
她蹲下，雙手捧住琛琛的頭，晃了晃。
“琛琛，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做媽媽了？有沒有生很多小狗仔？嗯？”
“別逼她了。”顧鬱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忽然開口，“她沒做媽媽，也沒生小狗仔。”
南諾嚇了一跳，周圍黑乎乎的，也沒聽見腳步聲，站起來轉身，就看到顧鬱琛站在身後，雙手插兜。
穿著一套淺灰色家居服，雙手插兜，瑩然孑立，清淡的月光打在他身上，罩上一層淡淡的光芒。
有點迷人。
她站著，琛琛坐著，一垂手就能觸到它的毛。
“為什麼，它已經成年了，早能當媽媽了。”而且狗成熟的早，一般三歲的狗狗應該做過好幾回母親了。
顧鬱琛長腿信步走過來，睨了她和琛琛一眼。
“它的主人不靠譜，它不能也隨了她主人的性子，她節育了，不能生孩子。”
“什，什麼？”南諾的聲音陡然加大幾個分貝，瞪大眼睛看著他，“節育？為什麼？你怎麼能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
“不然呢？”顧鬱琛近了她一步，居高臨下的目光，眯起眼睛看著她，“讓她現在帶著十幾隻二十幾隻小狗仔，圍著你一起叫媽媽？”
“我收留她一個已經很仁慈，你總不能要求我連她的孩子也得管著，我沒那麼多閑功夫。”
顧鬱琛的聲音很低沉，說完，整個水榭的長廊上都回蕩著他慍怒的聲音。
琛琛眼珠亂轉，抬頭看著南諾。
南諾想爭辯，到嘴的話又咽回去。
不是說有專人照料嗎？
就算生幾隻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顧氏有的是錢，養幾隻狗也養不起？
說的好像琛琛是他親自喂養一樣。
她不說話，低著頭，倒像是認錯了一樣，難得沒回嘴。
顧鬱琛招了招手，琛琛就起身走過去，走到顧鬱琛麵前，伸出手舔舔顧鬱琛的手。
南諾愣了。
琛琛在做什麼？顧鬱琛也不喜歡你，當年把你撿回家，還揚言要把你扔了來著。
而現在，他們的舉動很親密，就好像主人跟寵物一樣。
“坐下。”顧鬱琛下命令，琛琛真的坐下了，顧鬱琛俯下身子，伸手抓了抓他的皮毛，皺眉，“是不是最近偷懶了？沒好好運動？去院子裏跑幾圈再回來。”
他說完，放開琛琛。
琛琛先是不舍的看了幾眼南諾，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跑出去。
南諾驚訝的看著，琛琛開始圍著院子跑。
天哪，這還是她的那隻小狗狗嗎？
怎麼都像被顧鬱琛訓練成的警犬一樣？
“磨蹭什麼呢？早飯不想吃了？”顧鬱琛對著琛琛喊了一句，琛琛加快了速度。
南諾看不下去，好狠。
“你不能這樣，你這是變相的體罰虐待琛琛，他有沒做錯什麼，長了點肉也是他的錯？”一想到這三年，琛琛都是這樣過的，心裏好痛。
還以為這三年，顧鬱琛多麼優待它。
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這樣。
“我教訓我的狗，關你什麼事？”顧鬱琛慢條斯理的看著，順便喊了一句，“再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