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真的不懂。
大人們好討厭。
南諾：“……”
顧陽生氣了，南諾不知道該怎麼說。
相愛不相愛的話，對一個三歲的孩子，太難懂了。
她隻知道，爸爸媽媽生了她，就應該在一起，以前是沒有爸爸，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爸爸，又沒有媽媽。
對孩子，是挺殘忍的。
顧陽抱起她，走向沙發，開了電視，找到顧陽最喜歡看的動畫片，小豬佩奇。
“陽陽，能告訴媽媽，為什麼不喜歡秦阿姨嗎？”顧陽以後得接受秦淮跟顧鬱琛在一起生活的事實。
顧陽搖頭，聲音低低的，“不知道，寶寶就是不喜歡，看到就不喜歡。”
“陽陽可不能這樣哦，喜歡不喜歡一個人不要憑感覺，要接觸看看，說不定秦阿姨是一個特別好的阿姨，特別喜歡陽陽呢？”
“看的出來，秦阿姨很喜歡陽陽，上次還給陽陽買了玩具，要送給陽陽呢。”
顧陽不說話，許久之後，才抬起頭來，“好吧。”
“對嘛，小朋友就該這樣，不然以後會沒有朋友的。”
南諾又陪顧陽玩了一會兒新買的公主套裝玩具，給公主們打扮好，化了妝，換了衣服，舉行了茶會之後，才跟著陳管家去洗漱睡覺。
南諾收拾完，回了自己房間。
半夜，顧陽偷偷鑽進她被窩，要求一起睡。
“媽媽身上香香的，陽陽想跟媽媽一起睡。”
軟軟糯糯的一小團，南諾不忍心拒絕，給她拉好被子，“好，一起睡。”
顧陽很開心，在被子裏逗了一會兒，顧陽笑的前仰後合，笑累了，趴在顧陽身邊。
“媽媽，爸爸去出差，陽陽要什麼禮物好呢？”顧陽想了想。
她已經想了一天了，還沒想好。
南諾輕輕撫著顧陽細軟的頭發。
別墅上下的傭人嘴巴都很嚴，顧陽對顧鬱琛出差的事，深信不疑。
“陽陽有沒有一直想要，又沒得到的？”南諾幫她分析。
“有啊。”顧陽騰的坐起來，眼睛亮了，“時光機，多啦A夢那種。”
南諾笑了，一笑淺淺嘴角上露出淺淺的梨渦，這個估計會讓顧鬱琛犯難的。
“陽陽為什麼想要時光機？”
“因為想回到我們三個人去遊樂場的時候，停在那裏，一輩子都不要出來。”顧陽想的很美好，也很天真。
南諾怔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手指停在顧陽的頭發上。
孩子的想法很簡單，隻要把時間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候就好。
可時間流轉，不會為任何人停，再美好的都會過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時光機，沒有保鮮膜，沒有永遠的，一成不變的感情。
“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還得上學。”南諾為顧陽拉好被子，輕輕的一下一下輕拍著哄睡。
顧陽忽閃著眼睛，看到南諾的目光明明暗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孩子心裏不裝事，一會兒的功夫，被子裏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但凡工作不忙，晚上不加班，南諾都是這樣抱著顧陽睡得。
那時候總覺得她很小很小，一轉眼，已經長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