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謝謝南小姐？”陳管家冷斥。
“謝謝，謝謝南小姐，保證下次不再犯了。”
兩人道過謝，低著頭離開。
“沒規矩的傭人，顧先生不在，都大膽起來了，敢在背後妄議家事和主子，顧先生在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南小姐又何必遷就他們？”陳管家怕氣著南諾。
他們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顧太太長顧太太的短的。
南諾的為難，陳管家最知道。
南諾淺淺的笑了笑，“現在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外麵正亂，家裏不能先亂起來，南諾在壓事。
但是，他們好像沒錯。
如果顧鬱琛醒不過來，就這麼躺一輩子，秦小姐會守著他嗎？
她不知道。
忽然想起戴文今天在手機上發來的消息，問她會不會嫌棄一輩子醒不過來的顧鬱琛。
顧鬱琛那麼高高在上，如星辰，如明月，從來都沒有讓人嫌棄的份，她也從來沒想過會嫌棄他。
不管他成什麼樣。
也許是她想多了，秦小姐是真的很喜歡顧鬱琛的。
她曾強勢的威脅過她，也曾好言相勸，他們站在一起，很般配，在秦小姐心裏，應該是很愛他的。
下午，顧陽就被從蔣家接回來，是蔣非凡送回來的。
一路上，顧陽坐在後座不停的扒著窗外看風景。
“我已經好久沒出門了。”
蔣非凡坐在另一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麵，聞言，側頭看了她一眼。
“過段時間就好了。”
“爸爸真的很忙嗎？陽陽好長時間沒見爸爸了，很想他。”在蔣家，顧陽也不止一次的提過想爸爸。
蔣非凡俊秀的眉峰挑了一下。
“有我陪著不是挺好？”
“可是我還是想爸爸呀。”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一一褪去，心情低落。
好想啊。
就是好想怎麼辦？
“下次帶你出來，想去什麼地方告訴我，我帶你去。”蔣非凡眉頭深鎖，有點不痛快。
顧陽忽然眨巴著眼睛，轉過身來，湊到蔣非凡身邊，“不如，你帶我去新加坡找我爸爸吧？”
“不行。”冷聲拒絕。
“為什麼？”
“現在不是時候？”
“什麼時候是時候？”顧陽都快哭了。
“……”蔣非凡忍住，沒說話，看她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心情莫名的煩躁。
顧陽還在等答案，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
“別哭，哭的話我就親你哦。”
顧陽的眼睛眨了眨，纖長的睫毛忽閃著，“算懲罰嗎？”
“算！”
顧陽默默擦了一把眼淚，好吧，不哭了。
雖然懲罰聽起來也沒什麼。
車子在路上開著，司機不說話，車後座上蔣非凡和顧陽安靜的坐著，顧陽看著風景飛快的向後退去。
已經記不清上次一家人一起出門是什麼時候。
日子好像一下子變得很單調，她開始想念上學，想念跟顧鬱琛在一起的時光。
“如果，在我跟顧叔之前選一個，你選誰？”蔣非凡忽然開口。
顧陽詫異回過頭，看著他，茫然的表情，“為什麼要選？”
“必須選一個喜歡的。”蔣非凡也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之前在雜誌上看過，就想聽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