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是顧鬱琛未婚妻,顧陽是顧鬱琛女兒,能綁架秦淮,也能綁架顧陽。
南諾心底層層後怕。
“嗯。”顧鬱琛低沉的回答。
南諾沒再追問。
那個綁架顧陽的人當場被戴文槍殺了,後麵的事情怎麼處理。
不用她問,顧鬱琛一定會給顧陽討一個公道。
一樓這個房間一整麵的落地窗正對園子,窗簾沒拉。
天色不早,外麵院子裏靜悄悄的,安靜的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風,就連樹上的知了都不叫了。
院子裏的幾盞路燈照著,光想不強烈,傭人們也早就歇息了。
天空上繁星點綴著,南諾今天才有心情看清外麵的景色。
心裏,有幾分安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鬱琛回來了。
“顧先生。”南諾喊了他一聲。
顧鬱琛微微蹙眉,“叫我什麼?”
語氣不悅,透著微微寒意。
南諾怔了一下,才看到顧鬱琛抬頭看著她,略帶怒意,不容忽視。
她目光閃躲了一下,避開,“顧……鬱琛。”
關於稱呼,他是糾正過她的,很多次,每次都不怎麼愉快,他現在這樣,她不能跟他計較,他是病人。
“以後叫鬱琛更好。”顧鬱琛坦言。
“……”
南諾的雙手在身前不安的攪動著,她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顧鬱琛似乎看透她心裏所想,“有什麼話,想問就問。”
語氣淡淡的。
“三年前……爺爺說,說你那次出事在重症躺了一個月,生死未卜,因為我,是嗎?”南諾猶猶豫豫,終於問出來。
“你想聽“是”還是“不是”?嗯?”顧鬱琛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南諾錯愕的抬頭,對上她的目光,“我,我不知道。”
她沒想過他會這麼問。
她總覺得,她在其中占了很大的成分。
顧鬱琛坐在窗前,不說話。
他越不說話,南諾越覺得不安。
那種感覺就像藤蔓纏繞上脖子,胸口,答案呼之欲出,快要窒息的感覺。
“不全是。”
終於,顧鬱琛半晌之後開口,“你走之後,我是廢了好大的功夫,心思不在公司上,自然讓人有機可乘,是我自己疏忽。”
南諾默默低下頭,這個答案,並不能讓她的心裏痛快多少。
終於明白,剛回國見到蘇簡時,她的憤怒從哪來的。
顧鬱琛的一條命,在她走後一周,差點就交代上了。
難怪。
南諾心思很沉重,忽然,顧鬱琛轉過輪椅走過來,“我累了,想休息了。”
“哦。”南諾恍然回神,“好,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就這麼走?”
南諾的腳還沒邁開一步,男人皺眉看向她,無解。
“……”南諾眨眨眼。
不然呢?
顧鬱琛忽然笑了,“看來,你還把我當個正常人。”
語氣苦澀,多多少少透著無奈。
南諾怪自己,恨不得打自己一下。
怎麼忘了,他現在行動不方便。
“我把你扶到床上去。”她走過他麵前,小心翼翼詢問。
“先幫我把衣服脫了。”
“嗯?”南諾怔住,“你……手沒問題吧?”
進門的時候還看到他端著水杯喝水,還摸著她的頭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