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顧鬱琛身側，微微仰著臉，閉上眼睛。
“諾諾。”顧鬱琛喊她的名字。
“嗯？”南諾睜開眼睛，看著他，以為有什麼需要。
忽然，顧鬱琛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隨即握住她的手掌。
輕輕扣住，慢慢包裹。
“陽陽懂事乖巧，你把她教的很好。”
掌心的溫度，像藤蔓一樣慢慢爬上南諾的新房，她的心怵然收緊，心慌亂的跳著。
迎麵吹來的風很涼爽，手心很熱，臉上更熱。
是在誇她？
夜色下，幸好看不清她臉上的紅暈，她輕輕咳了咳，“陽陽也是我女兒，我有責任較好她。”
顧鬱琛拉著她的手忽然用力，把她拉進懷裏。
“陽陽的提議，你怎麼打算的？”聲音很沉，略帶沙啞。
“……”南諾的眼睛瞪的老大，看著顧鬱琛深邃的眸光，眨了眨。
什麼怎麼打算的？
顧鬱琛拉著她的手，坐在他的腿上，沉沉的目光中是綿長的意味和閃爍的光芒，南諾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就在南諾剛想開口時，顧鬱琛開口。
“陽陽很想要個弟弟。”
南諾麵色一曬，“我知道。”
聲音微乎其微，幾不可聞，可顧鬱琛還是聽到了。
他嘴角揚起隱隱的弧度，目光中是明明滅滅的光亮，深邃的不像話。
“不然，我們給她生一個？”語氣輕鬆，小心翼翼詢問。
“啊？”嚇得南諾差點一下子跳開。
許久之後，才平複下心情，搖搖頭，“我……這輩子恐怕沒辦法再有孩子。”
語氣有些失落。
懷顧陽那次，已經冒了生命危險，好在上天眷顧，顧陽生下來，她也安然無恙，手術中拆除了腫瘤，但也損傷了子宮。
這輩子，用當時醫生的話說，這個孩子是上天眷顧你，給你做母親的權利，想再有孩子，難了。
這些事，顧鬱琛不知道。
他的目光隨即沉下去，臉色也沉下去。
“怎麼回事？”
南諾忙搖頭，笑了笑，“一點意外，沒什麼，都過去了。”
她目光飄忽，嘴角始終帶著笑。
可顧鬱琛聽著並不輕鬆。
三年裏，還有他不知道的。
南諾想從他懷裏掙出來，遠遠的，還能看見戴文的身影，立在原地，身形挺拔，路燈下長長的影子。
顧鬱琛扣住她的手不放，“別胡思亂想，明天我們找個醫生檢查看看。”
“別，我有顧陽已經很滿足，是她讓我有了當母親的權利，我一直挺幸運的，至於以後，我也沒想再要個孩子。”
她語氣輕鬆，說的洋洋灑灑。
顧鬱琛的目光卻清冷下來，比掛在天上清冷的月光還冷，“可是我想。”
語氣堅毅，表情很認真。
“……”南諾無辜眨了眨眼。
跟她有關係嗎？
可她的心跳莫名其妙的跳亂了，這件事除了她和秦岩，她沒跟任何人提過，要不是今天顧陽吵著要弟弟的話題，也許她永遠也不會說。
“你的例假幾號來著？七號是嗎？”寂靜中，顧鬱琛忽然開口，沉沉的目光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南諾訝然，七號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是，例假時間早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