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已經很快了,出門前顧先生交代過,一切以南小姐安全為準,顧先生的命令,我不敢不從。”
南諾及時心如刀絞,心急如焚,也再說不出個什麼。
她知道,司機聽顧鬱琛的,而且隻聽他的。
她說再多都沒用。
好在深夜,路上車輛不多,紅燈也不多,車子開的很快,前麵路口拐了彎,開進別墅。
別墅裏,顧鬱琛和醫生以及飼養員已經在等。
車子才停穩,車門打開,南諾下了車。
幾個人就上去合力把琛琛抬下車,沒停,直接往後麵的犬舍抬過去。
南諾擔心,要追上去,被顧鬱琛一把拽住手腕。
“他們給琛琛治療,你待著就好。”
畫麵不好,顧鬱琛擔心南諾看了受不了。
南諾已經變了臉,臉上掛著沒幹的淚痕,臉色蒼白,睜著澄淨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什麼治療?怎麼治?”
顧鬱琛坐在輪椅上,拉著南諾徑直往別墅裏麵走去。
他沒回答,南諾跟著,心裏著急。不時向犬舍方向張望。
直到進了房間,南諾才甩開他的手,“你倒是說話啊?什麼治療?琛琛有病,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她眼睛紅了。
顧鬱琛不遠不近的看著她,目光明明滅滅,“琛琛有肌肉漸凍症,在你三年前離開璟城之後,我找到她的時候就發現了。”
“當時她在屠宰場,正等著被宰的命運。”
“一條狗,不能站立,沒有本事,還算有肉,也隻能進屠宰場,我去的時候她正被綁在案板上,一名屠夫正拿著刀走向她。”
“我把她帶回來,做了手術,也隻是緩解症狀,並不能根治,我請了專業的寵物飼養員,寵物營養師,聽從醫生的建議給她做規劃。”
“前幾天你回來,是她恢複最好的時候。”
顧鬱琛毫無隱瞞,前因後果說的清清楚楚。
南諾身上一層一層起著戰栗,臉上早已沒有血色,慘白一片。
“所以,那天你無情的讓她跑,是為了鍛煉她?為了給她治病?”南諾忽然想起當天顧鬱琛的不近人情,跟一隻狗較勁。
顧鬱琛壓低聲音,明明滅滅的目光,深邃的,沉沉的打在她的臉上。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跟一隻狗過不去?”
良久——
南諾才反應過來,兩行熱淚滑下來。
“琛琛不會有事吧?我怎麼這麼軸?為什麼執意帶她走?如果不是我,琛琛現在好好的,她受了那麼多苦,還要為我的偏執付出代價,早知道,我該好好陪著她。”
南諾哭了,聲音很大。
現在知道錯了,不知道是不是晚了。
顧鬱琛不說話,心煩意亂。
“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做手術一定很疼嗎?”怪不得,再見他沒那麼活潑,還以為長大了沉穩。
還以為是性子使然……
真對不起琛琛啊。
連琛琛都照顧不好,她還能做什麼?
“不行,你在這待著,哪也不能去。”顧鬱琛發話。
看起來不近人情,實則為她著想,等見到那場麵,估計會受不住。
南諾走過去,蹲在他麵前,可憐巴巴的模樣像隻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