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下子,她想明白很多事。
以前她自私,為自己。
今天她才忽然看明白,她真正該對著好的人對錯了,她芳心錯付。
後悔還來得及。
她從今天開始,做另一番打算,為她離開以後做準備。
手術室的燈滅了,秦致國被推出來,秦淮和許海蘭第一時間迎上去。
“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病人情況挺嚴重的,好在手術還算成功,肋骨成功接好,猶豫年紀大了,體質也不好,過分勞累的體力勞動是患者承受不起的,接下來好好養著,住院觀察再說。”
“好,好,我知道了醫生,謝謝你。”許海蘭連連稱謝。
秦淮的心稍稍放下。
秦淮和許海蘭和護士一起把秦致國送到病房。
秦淮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送到病房,許海蘭正在打盹。
她看著病床上的秦致國,真的一下子老了很多,頭發斑白,形容消瘦,胸口綁著厚厚的白色紗布。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還是秦氏總裁,威風凜凜,說話的時候喜歡皺眉,但看著他們幾個孩子的時候很溫和。
母親和父親似乎天生不和,他們總是吵架,在沒人的時候。
現在她終於知道,吵架的原因了。
許海蘭睡不踏實,聽到身影就醒了。
“秦小姐,時間不早了,快天亮了,這一晚上太麻煩你了,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嗯,這些是我給你們買的日用品,放在這裏有需要的時候用,我看你的情況還是等明天請個護工吧,錢我來出。”
“這怎麼好?”許海蘭訝然。
“兒女不在身邊,你年紀也大了,還是找個護工,護理專業一點,你也能休息。”
許海蘭遲疑了一下,才說“好。”
已經很久沒人對她這麼好。
她熱淚盈眶。
“我先走了,有問題和需要再給我打電話。”秦淮拿起車鑰匙。
“我送送你。”
“不用。”
即使秦淮堅持,許海蘭還是把她送到醫院門口,看她上了車之後才回去病房。
她忽然有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秦淮,秦淮。
她回到公寓,天已經微微亮。
她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把家裏所有窗簾都拉上,仍然有光亮隱隱透進來,她頭痛欲裂,卻睡意全無。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窩在沙發裏一口一口的喝著,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直到喝的醉了,昏昏沉沉的才有了困意。
她躺在沙發上,收到一條消息。
“飛機四個小時後達到。”
她關了機,睡覺。
果然,如南諾昨天預料的那樣,今天又是個大熱天。
這種天氣,該在樹木多的地方待一待,應該會很愜意。
她上班之前給夏令營打電話,給顧陽報了名,夏令營今天下午開始。
飯後,南諾對顧陽交代,“該準備的都給你準備好了,還想要什麼,缺什麼,想起什麼給陳管家說,陳管家會幫你準備,今天媽媽下午有個重要的會,不能送你,你自己能行嗎?”
房間裏,堆著大大小小好幾個包裹,陳管家說回頭幫忙打成兩個,方便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