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了,我這人,自愈能力極強。”唐小堯說的滿不在乎。
就像野草一樣,這些年死過不少次,但每次都沒死成。
叮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南諾跟他碰杯,“為你的傷康複,幹一個。”
仰頭,喝了一小口。
她很長時間沒沾酒了。
乍一喝,挺痛快。
唐小堯端起來,也喝了一小口,“戒指,他送的?”
從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大大的一顆戴在她的手指上,挺明顯的,想不注意都難,而且是帶著無名指上。
南諾在別人麵前都經曆遮擋,在唐小堯麵前沒必要。
“嗯,不知道抽的什麼瘋。”
“喜歡你唄,想讓你在他身邊待一輩子。”唐小堯看的很清楚,有時候,一個人的感情,從眼神裏就能看出來。
“……”南諾沒說哈,更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些天,顧鬱琛是挺奇怪的,一麵對著她做奇怪的舉動,一邊在暗示著要留她在身邊。
她,心動了。
在她心裏,或多或少還是給他留著位置。
他一動,她心就亂了。
這幾天,他不在,她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白天工作故意不讓自己多想,她還沒想好。
南諾夾了一筷子魚,隻有一根刺的那種,她對魚的名稱和品種沒研究,吃到嘴裏,眼前一亮。
“嗯,好吃。你怎麼做的?”
“就你看到那樣做的。”
“嗯,真好吃,比我吃的受過專業訓練的廚子做的還好吃,”南諾又吃了幾口。
魚肉鮮美,入口即化,口感很好,味道也好。
“喜歡吃就多吃,我一個人平時也沒什麼食欲。”
南諾連著吃了幾口,才覺得滿足。
“你是不是也該考慮找個男人照顧你?”
“男人?”唐小堯笑了,“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靠男人還不如靠自己。”
她有一個失敗的家庭,一個失敗的父親,一個失敗的曾經。
當然,還有一段失敗的婚姻。
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那種婚姻方式。
但同樣也是失敗。
她才不在男人身上抱什麼幻想。
“也沒你說的都那麼不堪,也有個別的,不錯的,你可以找個試試看看,你的資本不錯,找幾個不難。”南諾說的實在話。
“還是別了,我眼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說的認真。
“什麼事?工作?”
“……”唐小堯沒答。
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就是要想辦法扯清楚那段關係,恢複一個人的生活。
雖然有點難。
“你現在什麼工作?我能不能幫上你?”南諾看她想的認真,以為真的是工作的事,她知道,小堯這樣的女孩子,很努力。
“大概幫不上,我現在是一家酒店的大堂經理,不需要什麼工作技術,我還應付得來。”她喝了一口酒,想起很多事。
每次跟南諾在一起,她總忍不住想悲傷。
大概是因為身邊有一個真正稱的上朋友的人,忍不住讓你想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但還是忍住了。
她太知道這段關係,南諾不知道對她更好。
南諾點點頭。
她的形象,做一個酒店的大堂經理,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