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忘了,是我給你第二次生命,救了你,並讓你改頭換麵,活下來,不然你現在可能還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沒病也成了有病,暗無天日,沒有勁頭。”
秦淮回頭,一雙冰冷的眸子啐了冰似的看著他。
“所以,現在我們兩清了。”
她從顧同舟得別墅離開後一刻鍾,顧同舟攆了個響指,立刻有人走過去。
“顧爺,您有什麼吩咐?”
“去準備一筆錢,按照這個數額準備,明天打到這個卡上。”
顧同舟一並把一張紙和一張銀行卡推到桌子上。
“是,顧爺。”那人拿了銀行卡和紙出了門。
他攆著手裏的鑰匙,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吩咐明天去辦事,把公證處的人清空。
這一晚,秦淮和顧同舟都沒睡好。
顧同舟很高興,明天早上八點一到,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本屬於他的一切。
他有點興奮。
這麼多年的恩怨突然畫上個句號,跟顧鬱琛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更有點不舍。
其實,顧鬱琛是個很不錯的對手,這麼多年很久沒遇到過了。
隻可惜,還是太年輕,就這麼死掉了。
以後怕很難再遇到這樣的對手。
其實,不隻是秦淮催著這筆錢,他自己也想盡快結束這一切,回新加坡。
那邊是他的地盤,他的勢力都在那邊,這次得到這些,他大可以回去有一番大作為,擴充他顧同舟的版圖到其他國家,城市。
這裏,是他從小離開的地方,回來也沒太多感情,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秦淮這一晚沒去酒吧,也沒睡,她就站在窗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紅酒。
等明天,錢一到手,她最先把秦佳寧從監獄裏救出來,接著給秦致國和許海蘭一筆錢,機票她早已經訂好,不出意外的話,她後天這個時候,應該就在美國的加州。
璟城的夏天太熱,悶悶的,讓人很不舒服。
以前她總覺得很適應,可現在才覺得想逃離這種天氣,整日在這種黏膩膩的,熱乎乎的空氣下,很不舒服。
為了這一天,她願意這麼站著等天明。
明天她隻需要坐在家裏,等著那筆龐大的金額數字到賬就好。
以前還想跟顧鬱琛談感情,簡直太傻了。
比她更傻的是南諾,現在被牽著鼻子走,當初被顧鬱琛寵著,現在人一死,她又得到什麼?
要說,她才更可憐。
可她死不足惜。
她真的一點睡意都沒有,是眼睜睜看著東邊的天空出現魚肚白的。
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近了浴室,洗過澡,換了一套妖嬈的,玫瑰紅色的吊帶裙,真絲的質地,襯的她肌膚勝雪,身段窈窕,透著妖冶的魅人的致命誘惑。
大波浪的頭發披在腦後,一行一動,頭發一聳一聳的很是靈動,她還畫了妝,不是精致的淡妝。
而是攝人心魄的那種妝容,烈焰紅唇,長長勾起的眼線,怎麼看都像一個天生的尤物。
穿著一雙細高跟的鞋子,黑色的,全身上下散發著香水的誘惑香味。
一切收拾好後,她在沙發上坐下,峭岐二郎腿,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