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盯著,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
“是。”
顧鬱琛出了醫院的門,直接上了車。
車子順著別墅的方向開出去。
雨還在下,不像上午的猛烈,淅淅瀝瀝的雨絲密密的打在玻璃上,遠處偶爾有幾個驚雷,看來雨勢是遠了。
南諾是怕打雷的。
夏天的多雷,平地滾雷的時候也有,下雨天雷聲更常見。
上一次打雷,她下意識的往他懷裏鑽。
這麼想著,他已經很多天沒見她,很想她。
前麵是紅燈,顧鬱琛的車子在車流中停下,他抽出煙來,點了一隻,夾在指間放在嘴裏抽著。
雨絲打在車窗上,形成一條條細密的雨線飄下來。
雨刷在玻璃上一下一下的掃著,東邊的天空開始放清明,這場雨可能要停了。
他打開手機,看到上麵未接來電上,顯示未接來電一百三十通。
點開,隨手翻著,全部是來自南諾的,偶爾還有別墅裏座機的。
眼底閃過一絲寵溺。
座機估計是陽陽打的。
想了想,還是沒把電話撥出去。
很快,紅燈轉成綠燈,他啟動車子,在車子分流的時候,加速開出去。
車子開得很快,在璟城的路上疾馳,周六本該出行的人很多,可能因為下雨,車子比平時要少。
雨幕中,黑色的勞斯萊斯猶如一隻雨燕,在雨中穿行。
別墅距離市中心不近,他這次從加利福尼亞回來,更覺得對不起她。
他握著方向盤的指關節泛白,腳下的油門踩到底,車子在雨水中穿行,速度很快,道路兩旁的樹木飛快向後退去。
濺起車身兩旁的水花,一路隨行,嘩嘩作響。
別墅距離市中心不近,他的車子開得飛快。
轉了幾個彎,才能遠遠的看到別墅的大門,車子駛進別墅。
雨停了,陳管家怕顧陽的小蝸牛著了雨,出來取,就看到顧鬱琛的車子,欣喜不已迎過去。
顧鬱琛正好推門下車。
“顧先生,你回來了?夫人小姐這些天都很想念您呢。”
這些天,陳管家被南諾的消瘦看在眼裏,很心疼。
問她又什麼都不說,隱隱的她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南諾不說,她不敢問,隻怕顧鬱琛回來怪罪。
幸好,幸好,顧先生回來了。
顧鬱琛眼底盡是疲憊和倦意,風塵仆仆,身上的西裝外套也濕了,黑色皮鞋踩在別墅的地麵上,落了雨。
他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窗簾拉著。
“是嗎?”他眉峰挑了一下,有著晦暗不明的情愫在纏繞。
“可不是,小姐天天念叨著,爸爸怎麼還不回來,禮物也沒帶回來一個。”陳管家很高興,猶自說著,“這些天,您電話也沒一個,夫人著實擔心,都瘦了。”
顧鬱琛的心沉了一下。
陳管家走在顧鬱琛前麵,引著他進了門。
正直中午,整個別墅裏靜悄悄的。
顧鬱琛進門,脫下濕了的外套,吩咐陳管家,“把他扔了。”然後進了洗手間。
那上麵還帶著血腥味,他不想帶進家裏。
“啊?”很管家錯愕了一下,又答應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