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鬱琛不在這段時間,雖然有老爺子坐鎮,不至於鬧到太大去,但風吹草動的厲害,加上顧鬱琛不在,辦公室裏各種流言猜測四起。
影響工作情緒,不安定,有些亂。
顧鬱琛一回來,各種整頓。
整個股市大樓上上下下,頃刻間,一片肅然。
顧鬱琛手段果敢,雷厲風行,從上到下,從內到外整理了一番。
整個顧氏上下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很快顧氏恢複以往的秩序,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
頂層辦公室裏,一上午的會議結束,顧鬱琛喝了一口水,才有功夫看一眼手機,上麵躺著兩條消息,都是來自南諾的。
打開。
“晚上公司有聚餐活動,以免跑空,別來接我,事後我會自己打車回去。”
“晚上不要來了哦,有聚餐。”
兩條,顧鬱琛冷峻的眸子盯在最後一條上,似乎能看到她那張隱隱帶著笑意竊喜的臉。
他眉角鬆動,修長的手指始終沒在編輯欄敲下一個字。
“事情都處理好了?”深沉,有力的聲音。
顧老爺子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不遠不近的看著他,雙手把拐杖拄在地上,目光沉鬱卻清晰。
顧鬱琛收起手機,放進兜裏,“顧同舟還在醫院,昏迷,醫生說還在觀察期,暫時醒不過來。”
“他沒跟你說什麼?”顧老爺子問道。
他到了這個歲數,什麼場麵,什麼世麵沒見過,顧同舟的這個結局,他想到了。
但是他還有很多疑問想知道答案。
這裏麵,就包括兒子顧銘揚和兒媳隋怡雯的死。
顧鬱琛知道他問什麼,輕描淡寫,“說了很多,說的最多的就是顧家欠他的,他二十五歲前過的不好,母親再嫁後嫁了個賭徒,酒鬼,帶過去的那點家當很快就花光了,母親病重沒錢看,最後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活的悲慘。”
三言兩語,顧鬱琛說完。
“就沒說點別的?比如你父母的死?”顧老爺子問,語氣犀利。
這個話題,就像他們爺孫兩個的默契,這些年誰也沒提過。
顧鬱琛麵色如常,陽光照進來,他背對陽光立在老爺子麵前,眼神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二十二年前的事,警察定性意外,就是意外。”
“你不是派人查了?把沉船也打撈上來了?”顧老爺子的聲音陡然加大。
顧鬱琛知道,他做這些瞞不住老爺子,可他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即使心裏有了答案,他也不想告訴他實情。
對顧同舟,他始終有歉意,在心裏,是把他當成孩子的。
推翻所有的人設,都不能把他架在殺害他父母的罪名上。
舊事重提,舊案子重新翻起來,對他不免是種折磨和打擊,他已經承受不住。
“該查的都查了,該做研究的也都研究過,是意外事故,當時爸爸媽媽喝了酒,才導致的。”
顧老爺子眼底激動的光芒漸漸隱去。
心虛漸漸平複下來,他雙手拄著拐站起來,“同舟這樣,估計以後也醒不過來,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他做了傷害顧鬱琛的事,差點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