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順著門口的方向望過去。
包間裏，倒吸涼氣的聲音。
在坐的，沒幾個不認識顧鬱琛的。
畢竟，上午才見過，那時候離得遠，現在人都在現場。
詫異，驚訝，難以置信。
南諾也瞪大了眼。
顧鬱琛，他怎麼來了？
顧鬱琛邁開雙腿，向著南諾走過來，步伐穩健，挺拔的身子，俊美如斯的臉，像行走的風景線，直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他走到她身邊，看著她麵帶微紅的臉，她已經站起來，有點局促。
目光灼灼下，南諾很不適應。
“你怎麼來了？”聲音很低，隻有兩個人聽得見。
他彎腰湊近她，嘴角一抽，“我不能來？”
南諾：“……”
這話說的，她同事聚餐，他當然沒來的份。
可他語氣理所當然的就好像他來對了一樣。
孟恒當然也認識顧鬱琛，隻是詫異在這種情況下忽然遇見。
“顧先生，怎麼今天有幸在這裏遇見？”孟恒伸出手，動作恭敬紳士。
顧鬱琛輕輕碰了砰他的手，睨了身邊的南諾一眼，深邃的眸光中盡是寵溺。
“說好下班去接她，沒找到人，就找到這裏來了。”顧鬱琛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
這寓意明顯的話，比說明白了更透徹。
“孟總不會怪我唐突吧？”顧鬱琛嘴角微微揚起，略帶笑意，看著孟恒的目光深邃，帶著寒意。
孟恒心裏一驚，看看顧鬱琛，又看看南諾在他身後，半垂著頭，小女孩兒般嬌羞的模樣。
頓時明白，南諾是顧鬱琛的人。
眼睛裏，有什麼東西破碎開，一層一層。
他臉色不好看，多年的職場經驗讓他能做到臨場突變的情況下，也能處事不驚，他彎起嘴角，笑了笑。
“怎麼會，顧先生能來，榮幸之至。”
“介不介意加張椅子，來的遲晚飯還沒吃。”顧鬱琛這話是對孟恒說的，南諾在身後，心裏卻咯噔了一下。
抬頭偷瞄了他一眼。
他沒吃飯？
沒回家？
她發給他不用過來接她的信息沒看見？
瞬間，像做錯事情一樣，負罪感十足。
明明發了兩遍啊，一遍都沒看見？
“你坐這吃吧，我吃好了，”南諾讓出自己的位置，讓出來又覺得不妥，他們都吃的差不多了，顧鬱琛怎麼能吃剩的菜。
孟恒也發現了，忙急著叫服務員。
“加幾個菜。”
南諾腕上一緊，顧鬱琛忽然把她拉過來，坐在身邊，“加一份蝦，你陪我吃。”
動作曖昧，舉止親密。
南諾想掙脫已經來不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不過眾人好像都明白什麼，曖昧的氣息在包間裏傳遞，有人已經醒了酒，被這狗糧甜醒的。
蝦很快上來，南諾以為他要吃。
飯桌上，顧鬱琛擦過手，動作優雅的把蝦剝好，送到她麵前，“吃了。”
南諾麵色一曬，像個嬌羞的小女人，“我吃飽了。”
“不聽話，嗯？”他皺眉，冰冷的氣息壓下來。
南諾乖乖的吃了。
“隻喝酒，不吃飯，忘記早上我怎麼說的？嗯？”聲音很低，帶著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