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疑惑，盯著古時淵的臉。
十幾年前他曾吃過自己做的糖醋魚？
“古先生以前認識我？”
“當然，也認識煙雲。”
古時淵說罷，挽起袖子洗了洗手，開始給趙姨打下手。
“趙姨，這些都是做給煙雲的嗎？”
“是的。”
“那我給她端上去吧。”
“好。”
趙姨看著古時淵的背影，愈發覺得奇怪。
她敲了敲腦袋，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古時淵。
樓上，古時淵端著宵夜走進煙雲的房間。
她已經睡了，不過睡得很不安，睫毛抖動得厲害。
古時淵輕輕附在煙雲的耳邊，“我可以親你嗎？”
煙雲發出一聲悶哼，像是在說“嗯。”
古時淵沒有猶豫，吻上了煙雲的唇。
這次，迎接古時淵的還是一個巴掌，“啊——”
煙雲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古時淵！你怎麼還在這裏？深更半夜的你坐在我床邊做什麼？出去！”
男人捂著臉，抗議道：“我問你能不能親你，你說‘嗯，’結果你又打人，煙雲你故意的吧？”
“我什麼時候說‘嗯’了？”煙雲指著門，“出去！”
“你把宵夜吃了，我就出去。”
“我討厭關心我的男人，你越是關心我，我就越是討厭你。我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兒。”
“你別忘了，沒有我對你的關心，你現在還在監獄裏呢！”
“那又怎樣？”煙雲歪著頭，眨眨眼睛，“我逼你幫我了？我求你幫我了？是你自己要幫我的，你憑什麼讓我感謝你？你憑什麼親我？”
古時淵倒吸一口冷氣，他狠狠咬出幾個字，“算我多管閑事！”
他說罷，起身離開了煙雲的臥室。
樓下，古時淵邊吃糖醋魚邊和趙姨發牢騷，“我對她那麼好，她居然不領情，對恩人就像是對仇人一樣。要不是因為她小時候幫過我，我現在會幫她？不識好人心！”
趙姨在心中犯嘀咕，煙小姐小時候幫過古先生？
第二天清晨，煙雲從樓上下來準備吃早餐時，卻看到古時淵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悠閑地喝著咖啡。
煙雲快速下樓，站在古時淵的身邊，“你讓開。”
“怎麼了？”
“這裏是我爸爸的位置，你不能坐在這裏。”
古時淵放下手裏的咖啡杯，站起身坐到了客位，“抱歉，習慣了。”
煙雲坐在古時淵的對麵，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怎麼還沒走？”
“吃完早餐就去公司。”
“你昨天晚上留宿在這裏了？”
古時淵聽出了煙雲話裏的敵意，“嗯，趙姨給我安排了房間，就在你隔壁。”
“趙姨單純善良，才給你安排房間。不過我才是這房子的主人，古先生，你以後都不能留宿在煙家，也不要來煙家，有什麼事情打電話講。”
古時淵漫不經心地瞟了麵前的女人一眼，黑色的睡裙性感魅惑，低領口前若隱若現的風景神秘誘人。
本來是一幅美好的景象，唯一煞風景的就是女人不友好的眼神和話語。
“煙小姐，你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有義務照顧我的孩子。”
“放心吧，我也能照顧孩子。古先生日理萬機，家長裏短的事情就不用勞煩你操心了。”
男人挑眉，有些不太高興，“孩子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當然會格外上心。”
煙雲緊握手裏的餐具，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不去爆發，“古時淵，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求你直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