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開飯前,煙雲居然看到古時淵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那是曾經爸爸坐的位置。
煙雲驚呆了,可是艾瑟夫在場,她又不能說什麼。
一頓驚心動魄的午餐過後,艾瑟夫說他還有約,先走了,晚上會去參加拍賣宴。
艾瑟夫剛走,煙雲便去找古時淵理論,“古時淵,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弄得你就像是我的老公或者是我的男朋友一樣?”
古時淵坐在沙發上看財經雜誌,他沒有抬頭看煙雲一眼,淡淡地說:“最起碼,我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我知道你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可是……除此之外我們就沒有別的關係了,你幫助我,我很感謝你。”
煙雲很努力的在腦海裏搜索詞彙,她想和古時淵清楚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但是一碼歸一碼,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們相互不應該幹涉對方太多。畢竟我們隻是兒時認識幾天,長大後發生一夜情的關係。”
這次,古時淵緩緩放下手中的財經雜誌,他抬起眼眸看著煙雲清麗淡雅的麵容,“畢竟我們隻是兒時認識幾天,長大發生一夜情的關係?”
古時淵重複了一遍煙雲的話,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煙雲不明白古時淵為什麼要重複這句話,她呆呆地點了一下頭,“對呀。”
“哦。”
古時淵的眼睛裏隱藏著失落和悲涼。
這次,他離開煙家的背影看上去決絕無情。
車上,古時淵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他輕聲對夜城說:“十幾年了,我在歐洲無時無刻不思念著她。我終於等到這個回亞洲的機會,我不顧父親和股東們的反對堅持將亞洲區域的公司總部從海城搬來北城。可是在她眼裏,我和她的關係隻是兒時認識幾天……”
不等夜城說話,古時淵自嘲地笑了一聲。
“算了,反正我也不可能會和她在一起,終究,我是要和藍憶夏結婚的。”
晚上,古氏酒店樓下,煙雲從出租車上下來。
她抬頭仰望這棟華美的大樓,不禁讚歎古氏旗下的酒店氣派奢華。
在經理的提議下,煙雲決定親自擔任這場拍賣會的主持人。
所以她要先到客房部去換禮服。
“煙雲——”
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讓煙雲停下腳步,她剛回過頭,就挨了煙念湘一個巴掌。
煙雲捂住臉頰,‘嘶——’的一聲發出不滿。
要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會和煙念湘打一架,但是現在,她有三個月的身孕。
煙雲不想理她,轉身走開了。
可是煙念湘卻不依不饒,她追上煙雲,在煙雲的耳邊咒罵:“煙雲,我告訴你,每場拍賣會結束後,你都要給我80%的收入,要不然,我就找人砸了你的拍賣會。”
煙雲停下腳步,轉過身對煙念湘說道:“別說80%,我連1%都不會給你。你要找人砸我的拍賣會是嗎?”
煙雲不屑地笑了一聲,“那你盡管來砸啊,最好連寶石一起砸,我不在乎。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古時淵你得罪得起嗎?”
“你……”煙念湘杏眼圓睜,隻能看著煙雲得意地走進電梯裏。
客房部,煙雲在房間裏換好禮服,由於懷孕,她不能化妝。可即使是素顏,她也是清麗淡雅、靈動脫俗的模樣。
拍賣晚會開始,煙雲深吸一口氣拿著話筒走上台。
她精致烏黑的齊肩發魅惑神秘,在配上一身黑色的修身魚尾禮服,仿佛降臨在黑夜裏的女神。
沒有過多的開場白,也沒有討好般的賣笑,煙雲直接報出了今晚第一件拍賣寶石的價格。
而此時,坐在台下的一線女明星張聽寒搖搖古時淵的手臂,“古先生,我喜歡這塊紅寶石。”
古時淵立即舉牌,“六千萬。”
比煙雲報出的價格多了三千萬。
當古時淵舉完牌之後,現場便沒有人再舉牌了。
因為那畢竟是古氏集團的總裁古時淵看上的東西,沒有人敢搶。
古時淵當即開了支票,夜城也直接將那塊30克拉的紅寶石拿給張聽寒。
張聽寒興奮不已,她沒想到古時淵會對自己一擲千金。
接著,又陸續拍出幾件寶石,古時淵都沒有舉牌。
直到擺出一件20克拉的粉鑽原石後,古時淵再次舉起了牌,“五千萬。”
台上的煙雲笑道:“古先生開價五千萬,沒有人爭了吧?”
台下發出笑聲,沒有人加價。
煙雲覺得此刻應該活躍活躍氣氛,於是她打趣古時淵:“請問古先生買下這塊粉鑽原石,是打算給自己做條項鏈嗎?”
古時淵接過話筒,對煙雲說:“我要將這塊粉鑽原石送給我的女伴張聽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