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之龍沒想到煙雲會這樣說。
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煙雲重複一遍，“叔叔願意用自己的手換念湘的手嗎？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我總不能白白挨了念湘的巴掌。”
煙之龍被氣到七竅冒火，可是古時淵在場，他又不能發火，他隻能說：“煙雲，不要開玩笑了，念湘是你妹妹，我是你叔叔。血濃於水……”
“叔叔。”煙雲打斷煙之龍，“你如果不願意替念湘，那就砍念湘的手了。”
終於，煙之龍發威，“煙雲！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你懷著孕，給你肚子裏的孩子積些德吧！”
煙雲無奈地笑笑，轉身走掉了。
她的身後傳來煙念湘歇斯底裏的哀求，“姐姐，姐姐不要走，救我啊，姐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打你，姐姐——”
煙念湘絕望的哭喊聲讓煙雲感到心煩。
她停下腳步，轉身對煙念湘說：“你應該求你爸爸救你才對。”
煙雲的話提醒了煙念湘，煙念湘開始苦苦哀求煙之龍，“爸爸，我求你，替我吧，嗚嗚……我不要少一隻手，我不要啊。爸爸，是你說我們來姐姐的駁船上鬧事的。爸爸你不能不管我，爸爸，我求你，替我吧，替我啊……”
煙之龍一腳將煙念湘踹開，惡狠狠道：“沒用的東西！”
他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煙念湘奔潰的大喊：“爸爸，不要不管我，爸爸，是你說和煙雲作對的，爸爸……”
無論煙念湘怎樣喊叫，煙之龍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煙雲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煙念湘，煙雲輕聲開口道：“你活該。”
隨後，煙雲心虛的對上古時淵的眼睛，用眼神告訴他放開煙念湘吧。
回到煙家，古時淵狠狠甩了煙雲一記耳光。
煙雲捂著臉頰，沒有說話。
古時淵壓抑著怒氣，他抬起女人的臉，語氣不緊不慢，“我就問你，這個主意是誰出的？”
煙雲裝傻，“什麼？”
“把我灌醉，讓藍憶夏打扮成你的樣子企圖和我發生關係。這個主意是你和藍憶夏誰想出來的？”
“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古時淵重重地說出這句話，將煙雲的臉甩向一邊，“你把我當傻子！煙雲！從昨天晚上我在你房間裏看到的那杯咖啡開始，我便知道藍憶夏已經找過你了。”
古時淵看著麵前這個纖瘦淡雅的女人，愈發覺得憤怒，“我想看看你們要做什麼。你將我約出去一杯一杯地灌我。我裝醉，你送我到酒店，藍憶夏扮成你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說到這裏，古時淵抬起手準備再給煙雲一個耳光。
但這個耳光終究沒有落下，他隻是狠狠地說：“煙雲，在你心裏，你就覺得我這麼好騙嗎？”
煙雲覺得很累，她癱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不說話。
古時淵又問了她一遍，“這個主意，是你和藍憶夏誰想出來的？”
“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嗎？”
“藍憶夏說主意是你想出來的。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煙雲輕輕抬起頭，看著古時淵憤怒狂躁的樣子。
她知道，自己氣壞了他。
她問：“藍憶夏是怎麼說的？”
古時淵的目光陰戾到讓煙雲覺得周圍的空氣漸漸稀薄，他的聲音依舊在極力壓抑著他的怒火。
“藍憶夏說，你很討厭我，想讓我不再來煩你。所以你就給藍憶夏想了這樣一個辦法，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好讓我以後不去煩你。”
煙雲點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是的，是這樣的。”
不等煙雲反應過來，古時淵一拳打在煙雲身後的牆上。
煙雲叫了一聲，她清楚的聽到拳頭砸在牆上的聲音。
離她那樣近，就在她的耳邊。
古時淵用他陰沉寒烈的眼睛鎖定煙雲，“主意是藍憶夏想出來的。包括你這段時間突然對我變得冷漠，表現的很厭煩我，都是因為藍憶夏去找過你，對吧？”
煙雲回頭，看到古時淵的手在流血。
她落下眼淚，給古時淵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把你給氣壞了。但是……”
煙雲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個但是，“但是這真的和藍憶夏沒有關係。”
啪——
古時淵給了煙雲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