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寧傾剛練完書法,揉了揉手腕,她隻覺手腕酸得很,她便起身,出門透透氣。
院子裏,白卉正在教聽竹、青瑤、凝詩三人練武,隻見她身手敏捷,武功招式也是非常熟練。
寧傾也是後來才知道,白卉還是個武功高手。
白卉一見到自家小姐出來,就停下了手中的招式,其他三人見了,也都恭敬的行禮,白卉道:“見過小姐,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無事,白卉,你來陪我練練手吧。”
“是,小姐。”白卉抱拳道,其他幾人都迅速退開,給兩人空出場地。
寧傾率先出手,左腳一踏,帶著呼嘯的勁風,掀起淩厲的掌風朝白卉劈去。白卉側身險險躲過,兩人激烈的武鬥較量便開始了。
白卉起初以為自家小姐練武才幾個月,縱使有名師教導,也不會有多厲害,因此她出手極輕,生怕打傷了小姐。
可是小姐一出手就讓她措手不及,接著在兩人你來我往中,白卉內心的震驚更甚。
小姐的武功根本不在她之下,而且很有可能比她還要略勝一籌!
可是怎麼可能,要知道她五歲被趙家收養,因為她根骨健壯,所以才被訓練成武士,她可是足足練了八年武功啊!
小姐才練了幾個月武就要超越她了嗎?
在她晃神的時候,已經被寧傾踢中了大腿,一旁的聽竹等人以為就算小姐踢中了白卉,也不會有什麼事,畢竟小姐的年齡和體型都還小,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力氣。
可誰知實際上寧傾的力道並不小,白卉一時跌倒在地,竟然暫時無法動彈。
凝詩見白卉在地上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去攙扶,“白卉,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卉對凝詩道,又轉向一旁的寧傾,語氣帶著崇拜,“小姐天資過人,奴婢實在佩服至極。”
“你今天好好休息,不必伺候了。”寧傾關切道。
“奴婢謝小姐關愛。”白卉感激。
書房內,國舅爺聽著暗衛關於今天下午清芷榭的彙報,眼眸逐漸加深。
“依你看小姐的武功,有沒有可能在幾個月內練成?”
“小姐下盤很穩,武功路數也有些奇怪,跟您和公子以及小姐的武學師父所教的都不一樣。”一身黑衣的暗衛回道,他武功極高,眼力也絕非一般人所比。
“哦?”國舅爺有些奇怪,隨後吩咐,“去查。”
“是”暗衛悄無聲息的離開。
翠綠祥和的竹林內,響起劈啪劈啪的聲音,隻見劍光四溢,亮光所到之處竹葉紛紛掉落,隱隱有氣流肆虐,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這些出自一位稚氣未脫的小女孩之手。
她身著白色素衣,仔細看她的眉眼,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仙童一般令人驚豔,眉如黛,一雙狐狸眼,眼睛燦若星辰,朱唇微啟。
看她的身形應是介於孩童和成人之間,正是處於豆蔻年華。
她舞劍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她集中力量往一顆大碗粗的竹竿劈去,竹竿應聲而裂,與此同時,白衣女孩吐出一口鮮血,臉色已然蒼白。
這時,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飄然落地,見此情此景,搖頭歎息,規勸道:“為師早已說過,快就是慢,慢就是快,你為何總是如此急於求成?”
女孩虛弱不失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些滅我寧家滿門的人報仇雪恨,他們憑什麼好端端的活著這世上享福?憑什麼?”她的眼裏布滿了痛苦和仇恨。
“冤冤相報何時了,真是作孽啊!為師把你帶回來,是為了保住千年世家僅存的血脈,不是讓再你去送死啊!”老者臉上是濃濃的悲哀。想安國自古就有西謝東寧的稱呼,這兩家皆是華夏的頂天柱一般的存在,誰想短短幾月如守護神一樣的寧家便不複存在了?
“你放心,師傅,妹妹還沒有找到,我寧陌不會去送死的,我還要好好保護妹妹呢?”女孩已然有些灰暗的眼睛裏閃爍著希望。
“但願如此。”老者眼裏的不忍更加濃厚了,那寧家嫡係的幼女在滅門之日,就中了無解之毒,現在怕是已經……哎!
“還是師傅替你去找傾丫頭吧,你現在內傷嚴重,需要好好休息,自明日起,你就去清流山吧。”話落,老者已經不見蹤影。
世人皆知天下頂尖的高手榜上的刺客殺手,皆出自清流山。更有甚者,傳說中的神醫閣,也位於此。清流山四周煙霧繚繞,布滿了高深的陣法,而且,唯一的道路是——絕壁。
是以,千百年來,外來之人,無人可踏進一步。